他能想的办法简单粗暴:彻底把自己变成好色的混蛋。
“谁对她动心了?”杨静渊矢口否认,掉头就走,“还不走?你那些个妾等久了,又该说你不心疼她们了。”
杨静渊练道家功夫讲究不破元阳。一群纨绔子弟吃花酒,他跟着瞎起哄逗乐子。到如今还是不折不扣的童子鸡。说起泡妞经验,杨静渊倒过来喊桑十四一声爷都不过分。
他抬进府的妾就有三个。他与教坊歌伎相熟。和当红魁首娘子厮混过。秦楼楚馆是常客。街头调戏小娘子无数。
凌儿揉搓着头发,边洗边赞:“娘子头发真好。”
十四岁那年,桑十四郎见到了力举太湖石的未婚妻后,就彻底长歪了。他抱着杨静渊哭完不算,回家对着长史夫人又痛哭了一场。耍赖打滚哭求绝食都没有让桑长史打消和牛家退亲的念头。桑十四郎这才明白想退亲只能靠自己了。
“因为……”杨静渊及时咽回了话,一双飞扬的眉拧成了疙瘩,俊脸上布满了恼怒的神色,“桑湛,你有完没完?”
后来长史夫人去牛家拜访,无意中见识到了牛七娘的神力,顿时对儿子的苦楚感同身受。这样的儿媳,她还能摆婆婆的威风吗?
季英英靠在澡桶边,闭着眼睛养神。
对视一会儿,杨静渊面无表情,桑十四郎绷不住了:“无趣!你又不是小娘子,有什么好看的。肚子唱空城计了,用饭去。”
“不承认?不承认你捡人家髻上掉落的茱萸舍不得扔?你不说,我还不信我打听不到!”桑十四郎笑嘻嘻带着伴当,直奔还没收摊的糖画张。老远就喊了起来,“老张头儿!听说你画摊上今天博出麒麟了?!”
没给桑十四郎打趣套话的机会,骑上大白马跑了。
正当杨静渊放松下来的时候,桑十四郎一步跳到他身边,笑咪|咪地说道:“三郎,我记得八月十五去浣花溪观灯,是你先往河里扔了块石头,故意等季二娘回头看你。我没记错吧?”
好面生的太太。凌儿赶紧去了二门找守门的粗使妇人。
凌儿谢了她,匆匆回去禀了季英英。
做了这么多事,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桑十四不厚道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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