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睛瞪他,无声地询问:干什么啊你?
桑十四郎兴奋地带着自己的两个伴当挤进了人群:“各位,不才刚得了两句诗……”
菊瓣粉紫,季英英衣着色泽娇嫩,杨静渊有种错觉,仿佛她那身衣裳成了菊的枝叶,她化成了那株菊。
“啧啧,杨三郎,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奸诈?”桑十四郎重新打量着杨静渊,脸上荡漾出大大的笑容,狠狠地搂了搂他,“若能得了那小娘子,兄弟我请你上散花楼吃酒!”
“八卦亭外晒太阳。”杨静渊随口应了句。
杨静渊缩回了脑袋,倚着二楼的栏杆静静地听着。
桑十四郎越想越心急:“三郎,帮我想想怎么咏菊。今天我桑十四豁出去了。”
她手中那方锦帕绣着一株菊,有点像她面前的那盆紫燕新妆的色泽,又仿佛不是。她展开锦帕拿在手里晃了晃,杨静渊吃惊地发现锦帕上的菊花不见了。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再想看时,季耀庭和朱二郎走了过来,季英英将锦帕掖进了袖子。
“刚才人多,那小娘子不搭理我,不方便下手。”桑十四郎一脸贼不走空的模样,还在继续往杨静渊心上扎刀:“是兄弟的,就做得漂亮点!这朵带刺蔷薇小爷采定了!”
季英英肯定不会挤到人群里听别人吟酸诗。她会在哪儿呢?杨静渊一边和桑十四郎闲聊着,一边四处搜寻季英英。她今天穿了身浅绿色的绸裙,鹅黄色的半臂,娇嫩得像春天的迎春花。不够艳丽,不够醒目……对,找朱二郎。黑红脸,大块头,找他比找季英英容易。
究竟绣的是什么?杨静渊好奇得不行。他飞快地跑开,上了二楼,从楼上往下张望。
栏杆上摆着一盆紫燕新妆。黄色的花蕊,粉紫色的花瓣披散绽放,极为美丽。季英英就站在那盆菊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
“嗯!比那个筛酒的强。”
杨静渊和桑十四郎都曾进过学堂。这时侯字是人的脸面衣裳,所谓字如其人。不参加科举,也必须练一手好字装点门面。两人游手好闲,也练得一手好字。
桑十四郎头点得像鸡啄米:“好!然后小爷去英雄救美!就这么定了!”
“三郎!我得了一句,你听听。”这时,桑十四郎抓耳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