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一时间悲从中来，眼睛渐渐湿润了：“不，你没做错。是娘没用，怕将来护不住你。”
“这事我说了算！”
这日的青羊宫人声鼎沸，宫外街道摆开了长长的摊铺。出城往附近青城山登高的马车骡车络绎不绝。
季耀庭将季氏扶进了房门，念经似地在她耳边念叨：“娘，你别和英英一般见识。她还小，不懂事。”
“难道要嫁过去闹得鸡飞狗跳和离，她才能醒悟？这事就这样定了。朱太太与朱二郎都心悦英英。两家门当户对，必不会让英英吃苦。”
季英英蓦然回头：“我也只有斗锦那天能见到他了。您总要让我问个明白吧？”
季耀庭觉得母亲有点草木皆兵：“娘，赵太太虽然手段厉害。毕竟还是讲道理，没有护短拉偏架。您是不是担忧地过了？哪家婆婆不是婆婆？我娶了亲，你难道就能让张四娘还像在娘家似的？她也要守咱家的规矩不是？”
“娘，到家了。我都饿了。”
季英英的性子又岂是他能劝得住的。她大声说道：“凭什么我要嫁个不喜欢的人？我不嫁可以吗？我去建福宫当女道士去！”
怪不得年年往长安送节礼，却从来没有走动过。季耀庭沉默了下道：“娘，英英性子倔强，这事慢慢来吧。”
季耀庭眼尖，瞅着朱二郎一身簇新绸衣，带着伴当在街口伸长了脖子，只差脚下没垫上两块砖。他心想朱二郎这般心热，未必不比赵修缘待妹妹的情意少。他偷瞥了妹妹一眼笑道：“英英，前面路窄，就在这里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