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让着我，大事我也没干涉过他。”季英英嘀咕了句。让她因为赵申氏放弃赵修缘，她做不到。她也干脆，“娘，要不我问他去。赵太太为难我，他能不能护着我。他若不能……我就想办法让赵太太不为难我。”
探明了女儿的心思，季氏暗暗叹了口气，话峰一转问起她今天的去向：“在外逛了一整天，跑哪去了？”
“娘，他信任我啊。我在他面前，一点顾忌都没有。我喜欢染技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他还会帮我想套染的方子。我知道自己性子急，但他都会让着我。我和他在一起，觉得好快活。”
“他是他，赵太太是赵太太嘛。”季英英说完也很烦，“还没定亲呢，就摆出婆婆的架式。合着这不是想结亲，是想结仇来了？谁说斗锦完了，赵家来提亲，我就要答应的？赵太太该不会以为赵家有钱，提亲是瞧得起咱家，不会拒绝她吧？”
女儿在染丝上的天份有这么高吗？没人教她，她也能琢磨出新的染丝技艺。季氏震惊不己。
“英英，你喜欢他吗？娘的意思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如果换个人像赵二郎那样欣赏你，也鼓励支持你学染技，你会不会也喜欢和那个人在一起？”季氏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娘。哥哥虚岁比我大两岁。我记得他是七岁进的染坊。那会儿我已经五岁了。你不带我去，我蹲在染坊门口哭。后来哥哥心疼我，给我弄了点染料，我染了一块手帕，还盼着你夸我。结果你骂了哥哥。还罚了李嬷嬷，说她没看好我。”
季氏淡淡说道：“行啊，赵家若来提亲，娘就回绝了。我看哪，朱家染坊的二郎不错。朱太太说过，嫁过去就分家单过，你还不用在婆婆面前立规矩。也没人拿《女诫》《女论语》让你照做。”
求娶求娶，前面还有个求着呢。季氏也这样想。心里暗暗叹气，赵二郎咋就生在了赵家呢？朱家染坊的二郎也来求亲，朱太太笑得那叫一个和气。连英英进门，马上分家单过，给朱二郎再开一间染坊的条件都开出来了。
“就算是哥哥，也不敢明着鼓励我学染技。只有赵二郎。他从来都赞我眼光好，会配色。总会夸我有天份。他痴迷织锦，我喜欢染技。和他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他每次家里考评，要织锦。都会画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