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又对着杨家二太太邹氏哭了起来:“……他倒好,自个儿一溜烟跑了。连他的伴当都没少根头发啊。”
石氏冷笑道:“只知道窝里横!堂堂杨家大娘子被周家搓磨成一团软泥,拿捏着回娘家闹腾,也不嫌丢人。”
她心疼女儿,只能顺着杨大娘的话摆出摆出一副和周家共进退的态度。当即揉着帕子高声说道:“亲家莫气,随我一道去找大嫂讨个公道!”
“和杨三郎一起带着伴当去浣花溪观灯赏月,就我儿独自鼻青脸肿回来。二太太,你瞧瞧我家七郎这凄惶样儿!”
因是二房的姻亲,周太太一行人先去了二房告状。
原来是这样。石氏心里去了疑,又不解地问道:“既然都挨了打,周家跑来闹腾什么?”
石氏心情更加好了:“去请三少爷过来。”她想了想又道,“老爷知道吗?”
周七郎嘟囔道:“那帮人挥着胳膊粗的大棒只追着我打,我叫他。三郎理都没理,扯着他的伴当跑得比兔子还快哩。”
两厢对比,杨二娘完胜杨大娘。石氏的心情也渐渐舒展开,有些想念嫁到长安的女儿:“也不知道二娘生的是男是女。”
“听听!亲家太太,好歹周杨两家是姻亲。杨三郎也太凉薄了吧?哎哟,我的七郎啊,你连人家的伴当都不如啊!心疼死娘了。”
那一晚周七郎狼狈回到家里,把周氏夫妇吓了一跳。他习惯性地颠倒黑白,又把责任悉数推到了杨静渊身上。
主母心情不好,服侍在身边的一整天都得战战兢兢。雪青也不肯让自己难过,马上说道:“还是咱们二姑奶奶爽利。太太也少操心。”
杨家诺大家业,知不知道当家主母一天要办多少事?讨债似的,这么早就来堵门。石氏心里压根看不上二房的妯娌邹氏,又不能置之不理。她没好气地吩咐道:“请二太太和周太太前厅奉茶。打听下,究竟怎么回事。”
石氏笑了笑,带着人去了前厅。
说着心里更烦去应酬二房邹氏和周家母子。
周太太胸口怒火像岩浆似的翻腾,埋怨着儿子:“就你傻,当他是自家哥哥一般亲近。给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银子。”
雪青知道缘由,赶紧说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