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他对季家那丫头都入了魔了!”
赵修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往赵申氏早膳要慢咽一碗荷叶粥,细嚼两个小馒头,挟几筷子青炒嫩豆芽。饭后将丈夫身上熨烫得没一丝褶子的衣裳再理理,娇嗔几眼增进感情,挥着手帕送出门后。再带着丫头婆子在庭院里嗅嗅茉莉花香,走完一刻养生路。此时早饭顾不得吃,媚眼也舍不得抛了,捏着帕子指了半天门口,也没敢让门房拦着儿子不准他出门。
“斗锦迫在目睫。万事都以斗锦为重。这两月由得二郎,莫要坏了他的心情。”赵禀松说着压低了声音,“当初为了保住季家秘方,季寡妇可是连当三弟的正室都拒绝了。你不是说给季大郎过了话?等着瞧吧,季家准给二郎吃闭门羹。”
果不其然,赵修缘没被打发走,反起起身笑容满面地朝季耀庭长揖首:“多日未见英英,甚是想念,求大哥成全!”
赵修缘不晓得他一顿早饭的工夫,自家爹娘的心思已绕成了九曲回肠。他兴冲冲地迎着旭日朝阳去了隔街的季家。
“季坊主几时出门?我隔着院门和她说会儿话就行。”
赵申氏气了半晌,还是选择了向丈夫求助。
季英英从小到大惹祸不断。三天两头不是关祠堂思过,就是被禁足。事后每次见到赵修缘都要诉苦。他已经习惯了。
“英英说了,你若不能娶她,她也不怨你。谁叫咱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仲秋节,她在送仙桥等你。只听你亲口告诉她一声,她绝不缠你。”
季耀庭又谢又劝的。赵修缘没有了再停留下去的理由。可他的脸皮足够厚实。他叹了口气道:“不瞒大郎,我就是为了斗锦之事,想请二娘帮我参详一二。”
赵禀松失笑,气定神闲:“没有咱俩用印,二郎能去衙门换婚书?”
“男女有别,不太方便。”
他流露出的疏离让赵修缘绷紧了脸。
哦,纳季英英为妾她一点都不反对。赵申氏想到这里,心情顿时平和起来。
说实话,赵修缘的确很优秀。长得英俊儒雅,家世也极好,性情也不错。可惜了,再好也会是别人的夫婿,不会是我妹夫。季耀庭慢吞吞地说道:“我母亲要为英英订亲了。再私下见面,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