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吧?最关健的是他只有两个妹妹,都定了亲。没有人和他抢家产。他的好脾气街坊邻居都知道。绝对欺负不了你。”
未出阁女儿做女红是正事。大唐女儿家给情郎做荷包也很普遍。正应了这句“等闲妨了绣工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过几日便是仲秋节,娘会放我去浣花溪放花灯。我在送仙桥等他。”季英英说完,对季耀庭怒目,“不想让我嫁给他,就让他亲口对我说,我绝不缠他!”
“英英哪……”
“这张画的是咱们三道堰朱家染坊的二郎。你不是喜欢染丝吗?当季家女儿不能学,当人家媳妇就没问题了。朱二郎你见过的,小时侯你一脚把人家踹水里还对你傻笑来着。如今他的个头高高的。比哥哥还高一寸呢。他的朋友都赞他为人豪爽有侠气。打小哥就看出来了,朱二郎在你面前只有傻气。绝对是个粑耳朵。”
季氏不准季英英学染技,对她的刺绣却是鼓励了又鼓励。
季耀庭心里有事,望着妹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
季耀庭越说越兴奋。这些人里有曾经来提过亲,像朱二郎。也有他四处打探来的人选。他可是下了血本。花了大笔私房银子雇了一群闲汉去打探来的。不仅资料齐全,还请画工精心画了像。无论哪一个家世门户都和季家相配,相貌性情都不错。他甚至还考虑到对方父母。选的都是宽厚人家。
打板子不如让她多绣点东西,还能挣些家用银子。季氏寡居支应门庭,拉扯大一双儿女,连惩罚都极其现实。
真的?季英英总觉得今天哥哥很不对劲。她伸手去就拿桌上的画纸。季耀庭拦住了她:“这样看着累。挂起来看方便。”
“干嘛?”
哥哥这是要做什么?
“闭上眼睛不准看。等哥弄好了,你再转身来看,明白?”季耀庭拿起画站起身,叫湘儿把绫儿也叫出来,帮忙将画夹在了晒衣绳上。
她说完转身就往屋里走,季耀庭张了张嘴,还是没叫住她,垂头丧气地把画都取了下来。
季耀庭朝她挥了挥手,打量了下院子,吩咐道:“拿些竹夹出来。”
“让他来亲口对我说。”季英英推开哥哥。她紧抿着嘴,眼睫被泪水浸得湿透,神情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