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澜喝酒不上脸,喝得越多脸色越苍白,在他面前的空瓶子已经过了两个的时候,赵父按住了他叫服务员的手,回头说:“给他拿一杯蜂蜜水——虽然有时候心里不舒服可以喝一点,但我是你爸,我得看着你,别让你酒精中毒或者胃穿孔。”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电话才响了,赵云澜声音沙哑地接起来:“喂,爸。”
“干什么去了?”
沈巍回到赵云澜的小公寓里时,已经过了正午,所有的电视台都在滚动播放早晨的异象,各大媒体基本没别的事,全都各显神通地请来各路专家,胡说一通。
“你小时候那几年,正是我事业上升期,最忙的时候,那时候都是你妈在管你,我没怎么尽过职,一直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后来你都上学了,你妈拉我去参加学校组织的家长俱乐部,周末没事的时候跟别的家长老师一起坐坐,聊聊各自家的小孩,我才发现,你跟别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然后对服务员点点头:“给我上一壶铁观音。”
他爸踩下油门,扫了他一眼:“去哪了,穿成这样。”
第一条:“终于有信号了,没什么事,我一会回家。”
“不能。”赵云澜斩钉截铁地说。
赵云澜自己也说不好,抬头仔细辨认了一下街道的名称,才大概说出了自己的位置。
满眼都是晃动的金星,压根没听见沈巍说什么。
沈巍一直在等门,听见钥匙响,立刻走过去在他没拧开锁之前打开了门,赵云澜看起来还算清醒,可是身上一股酒气,抬脚就被门槛绊了一下,沈巍忙扶住他:“喝了多少?”
赵云澜蹲在路边等了一会,大概二十分钟以后,一辆车停在了他旁边,司机从里面探出头来,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跟个要饭的似的?上车。”
大庆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又说:“那……那我就先告辞,回光明路4号了。”
他眼神迷茫,似乎也不知道要去哪,眼睛里有些血丝,显得很憔悴。
赵父:“等着,我去找你。”
赵父:“这跟你好好说呢,你那什么态度?”
判官这才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开口叫住了他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