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个头,依然不温不火地说:“我还以为鸦族是不会来了。”
祝红欲盖弥彰地低下了头故意避开他的目光。
“有个不情之请。”大庆客客气气地说,“我想问一问长老,几百年前我丢失的铃铛,为什么会在贵族手里?”
赵云澜心有九窍,一转念,立刻就明白了,抬手拉了拉沈巍的领子,小声说:“干嘛,见公婆紧张?”
大庆略微低了头,良久没有说话。
到了后半夜,新年钟声已经响过了,喝多了撒酒疯的人人鬼鬼开始四处乱窜——郭长城趴在桌子上一通哇哇大哭,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哭完,他又旁若无人地坐在一个小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不知道哪找来的眼镜布,没完没了地擦起自己的工作证,擦着擦着,就滚到了桌底下,睡了个人事不知。
沈巍蓦地一僵,骤然不动了,好半晌,才颤声问:“你……你叫我什么?”
最后几个字近乎带出血气,赵云澜不由分说地一把抱住他,沈巍本能地重重一挣。
不知怎么的,那一刻,赵云澜忽然福至心灵,脱口说:“小巍!”
幸好光明路4号的大门已经被从里面封上了,普通人进不来。
鸦族长老往前一步,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哑声开口、不客气地说:“有何贵干?”
大庆站在十步远的地方,并不再上前,以示自己没有恶意。
热闹得让人迷眼。
一场小雪,拉开了龙城整个新年的帷幕,正是四海升平、华灯初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