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猛一回头,一个矮小的影子从他身后一闪而过,直直地飘到了半空,瞬间就不在了原地,只留下长长的、像蜘蛛网一样的衣摆,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飞快地划过。
赵云澜忍着几乎叫他站不稳的晕眩,斜跨出一步,镇魂鞭回手往那人身上抽去,然而他几乎看不见也听不见,一鞭抽到哪也不清楚,只听一声轻响,随后鞭梢处一股大力传来,好像要把他拉过去。
赵云澜眼珠一转,脸上酒窝隐隐闪现:“不说我也知道,看你这长相,是‘闻亡者音’的黑羽鸦族对不对?只是我回头一定要好好问问妖族长老,我与妖族向来关系不错,虽然不至于称兄道弟,但是见面至少也客客气气,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赵云澜拎着镇魂鞭的另一端,也不给他松绑,问:“方才叫卖的人是你?”
赵云澜弹了弹烟灰,一把拎起了这小个子的领子,直接把他拽到了半空平视:“我就不信,四圣器还拔出萝卜带出泥了,谁派你来的?又谁让你以假功德笔为幌子把我引来的?”
随即,大团大团的鬼火随风而来,赵云澜三鞭出手时,人已经退到了二十米以外。
那人不说话,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毒蛇一样地盯着赵云澜。
沈巍冷冷地说:“不劳你记挂。”
他觉得自己这年关到头,简直除了情场得意之外,什么场都倒霉,穷得叮当响就算了,执法途中碰到的各种扰乱社会治安人士居然一个比一个开挂。
沈巍忙问:“嗯,怎么?”
赵云澜凉凉地说:“传说开场白太长的反派会被一枪打死的,你信不信?”
说完,鬼面一转身,宽大的斗篷卷起高高的尾,转身就消失在了夜空里。
赵云澜这一觉足足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期间他的电话几次三番地响个没完,床上的人愣是没有一丝动静。
赵云澜面无表情地说:“这话你该找我老婆说,我从小语文就不及格。”
“应该不会那么无聊只是想找我打一架吧?”赵云澜说,“我这人老坐办公室,平时不锻炼身体,打架肯定不行的,我们可以寻求文明一点的解决方法,你觉得呢?”
鬼面淡定地看着指着自己下巴的斩魂刀,没有半点惧意,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