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刹车,车往旁边滑出了几米远,整个从我身上碾了过去,我的上半身跟着车轮往前滚,腿就留在了原地,临死的时候,脸上还撞了一个正好滚轮在我脸边的橙子,你们说,我死得冤不冤?”
郭长城听见自己颤颤巍巍地问:“怎么死的……”
楚恕之低下头,林静扭过脸,原本给他掠阵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逃避了。
沈巍听到这,二话没说,抬起巴掌就扇了过去。
赵云澜的嘴唇有点肿,祝红一眼看见,就愤愤地扭过头去,心想,这个掉节操的死基佬,用不用这么欲求不满?
赵云澜一把伸手抱住他,轻轻地吻着他的头发:“我错了宝贝,对不起。”
“我……我方才太心急了些……”
沈巍的手已经搭上了门闩,迟疑良久,下一刻,他又大步走回去,扶住赵云澜的腰吻了下去。
赵云澜摇摇头。
难怪每个受害者的因果线都那么浅——真正至他死亡的其实是开车的司机,可是司机偏偏才是和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人。
“……王向阳,六十二,去年腊月二十九死亡,车祸。”
完了,怎么还带反问的?这句没有准备。
王向阳漠然地说:“我儿子还没结婚,我没有孙子,再者他们娘儿两个都已经死了,我老王家断后了,给哪个狗娘养的积德?”
一行人从医院回到了光明路4号,楚恕之在审讯室外加持了天罗地网,黄纸符贴得跟经幡似的,这才锁上门,打开药瓶盖子,放出了里面关着的怨魂。
郭长城终于找到了一句他手心上有的,于是见缝插针地问:“你是因为家庭原因才仇视社会的吗?”
王向阳往后背椅子上一靠,这动作让没有腿的男人看起来分外可怖,他低低地笑出了声:“我活着的时候,还真不知道有你们这样专管这种事的人,你们既然肯伸手管不平事,为什么管我不管他们?算了吧,这世道,我看得透透的。”
怨魂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成功地让郭长城打了个冷战。
等两只后勤鬼走后,沈巍才继续问:“都有谁?”
沈巍一路把他推进了卫生间,回手把门从里面锁住,在昏暗的灯光下死死地盯着他,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