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过头了,突然沉下脸的沈巍身上有种让她十分不舒服的东西,她几乎下意识地想要往旁边挪一点,可这个念头随即又被她自己强行按下去了。
祝红:“……”
他说完,就这么径直走出了小院。
郭长城呆头呆脑地凑了上去。
沈巍看也不看地一脚踩了下去,方才长出的纤细花茎“喀嚓”一下折成了两截。
就在这时,他垂下的脑袋忽然被人重重地一按后脑勺,赵云澜把手电晃到前面,使劲压着郭长城,迫使他抬起了头,手电光沿着金属大门的两侧晃了一圈,指着左边问:“那是什么?”
祝红杯子上的坑又深了一点。
沈巍的手指倏地一缩,他手里的幽畜只来得及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就在他手里僵直不动了。
就在这时,从地下钻出了什么东西,像箭一样射向沈巍后背。
他的手苍白极了,青色的血管从下面条分缕析地露出来,就像是一个精心做的假人,整个地面都随着他的动作震颤起来,山间的风越来越大,咆哮着卷起漩涡,尖刀一样直冲云霄而去,随后,整个地面都被他从虚空中给“拎”了起来,厚重的冰雪下面露出皲裂的冻土。
随后,一把通体漆黑的长刀从沈巍手心里冒了出来,三尺三寸长,刀背极厚,仿佛一丝光也没有,唯有刀刃一线雪亮——那是只有刀下亡魂才看得见的光。
而失踪的沈巍,在十分钟以后,却凭空出现在了一片赵云澜他们方才发现汪徵“胳膊”的地方。
“三角?又是罗布拉禁术?”楚恕之凑近,带上手套,谨慎地用手指轻轻抚过大门,而后又侧耳贴在门上,用食指第二个关节轻轻地把那厚重的大门敲出细小的声音,片刻后,他说,“有空有实,应该有一些机关,不复杂,等我研究一下。”
沈巍低喝一声:“傀儡。”
他下巴尖一点郭长城:“蹲下,上面够不着,借我踩踩你肩膀。”
“我……”祝红眼睛转了转,“我八卦,八卦领导是每一个被剥削、被压迫的员工的权利。”
郭长城立刻像条大狗一样蹲了下来。
“瀚噶族背山面水,从主峰的半腰绵延到山谷中——我才和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