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吃了一惊:“这……会不会触怒什么……”
林静忙问:“那院子里这些骨头怎么办?”
赵云澜只听郭长城“嗷”一嗓子,大声叫唤起来:“赵处!赵处!这是汪徵的胳膊,汪徵的!”
他把旧地图抖开,用笔头在一个点那里磕了磕,凭楚恕之的安全感,立刻看出,那似乎就是他们住过的山头小屋的位置。
赵云澜接着说:“我刚进去的时候,就觉得那院子里的人头应该和传说中的罗布拉禁术有关,‘罗布拉’在瀚噶族语里,其实就是亡灵的意思,这里的‘禁术’并不是‘禁止’的意思,而是取义‘囚禁’……郭长城,离那么远干什么,给我滚过来点!你已经过试用期了,作为一个正式员工,工作态度能不能积极一点?”
“给我拿瓶矿泉水来。”赵云澜低声对祝红说,“要凉的。”
赵云澜:“怎……”
“不是史料,”赵云澜在地图上点了三个点,“是《古邪术谱》。”
“多新鲜——别以为你长了个人模狗样就是恒温动物了,”赵云澜不耐烦地合上后备箱,把车锁好,招呼着楚恕之和郭长城跟他走,对祝红挥挥手,“行了女人,在你被冻僵了准备冬眠之前,赶紧滚回去——哦,对,这个你拿着,别喝凉的,温过以后再入口。”
“林静留下,照顾沈老师他们。”赵云澜沉着脸不理人,就着这点凉水抹了一把脸,然后随便在衣服上擦了擦,把皱巴巴的衣服一抖,披在身上,大步往外走去,一脚把一个挡路的骷髅头踹出了三米远,“其他人跟我走!”
赵云澜终于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了一句更气人的。
郭长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这两个人的气场他都害怕,又不敢打听,只好缩了缩脖子。
楚恕之想了想,难得地笑了一下,可是他那张苦相脸,不管怎么笑都是一副倒霉样:“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们这些‘缉毒警’没有内部员工培训?”
她认识赵云澜很多年了,就算他累了,也多半只是闭目养神或者浅眠,在荒郊野外,守着一群骷髅还能睡这么踏实的事,从没有在赵云澜身上发生过——不拘小节和缺心眼是两回事,祝红弯下腰,凑近了他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