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说——虽然他心知肚明,赵云澜妥妥地就是那么想的,“别多心。”
“我……我没有别的工作……”郭长城讷讷地说,正好和从他随身的袋子里奋力露出一个头的大庆对上眼,他在猫咪碧绿的眼睛注视下,鬼使神差地脱口说,“赵处就说让我跟着她,没说让我查什么,也没说让我什么时候回去……”
沈巍看起来像是惯于照顾别人的,麻利地摆好了饭菜,分好餐具,又找到微波炉,热了几袋牛奶,最后把一次性饭盒上面的盖子撕下来,倒上热牛奶推到大庆面前:“都吃饭吧,别愣着了。”
片刻后,沈巍眉间皱出的痕迹还在,却抬起头对郭长城笑了笑:“今天真是谢谢小郭警官了,不如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一个人照顾这学生就行了,别耽误你别的工作。”
“我的意思就是……”郭长城笨拙地抓了抓头发,难得因为身有同感,叫他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他几乎都要佩服起自己来,“哎,同学,你别哭了,我奶奶刚没的时候,我也觉得天都塌了,觉得以后没法孝顺她了,还读什么书,努力干什么呢?我当时愿意拿我的寿命换她,可是……唉,我还是不会说话,我的意思就是说,你不要伤心,去世的亲人都在看着我们呢。”
李茜手里的筷子几不可见地顿了一下,迟疑了一会,她轻轻地说:“家里……家里在办丧事,这两天来的亲戚有点多,住不开。”
他宽肩窄腰,双腿修长,长袖衬衫袖子扣得严严实实,鼻梁上架着无框的眼镜,这么一看,简直就像是香水广告上充满禁欲气息的男模。他一声不吭地静立了片刻,郭长城几乎以为他会张嘴骂人,可是沈巍依然是什么话也没说。
李茜低着头没接话茬,有一口没一口地干咽着白米饭。
过了一会,医生出来了,说李茜是受了刺|激,加上她长期处于负面情绪,营养不良,低血压,反应比较激烈,已经给她打了镇定剂,睡过去了,建议先住院。
“吃饭了吗?我买得比较多,不介意的话一起进来吃点吧?”沈巍说。
郭长城羞愧地低下了头……尽管他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羞愧。
沈巍既不是李茜的导师,也不是她的辅导员,更不是年级思政,作为一门选修课的任课老师,他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