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亮着灯,透过窗户,郭长城看见一个穿着制服的人影,头上戴着大盖帽,手里正拿着一份报纸,不时翻动一下。
郭长城半身不遂地把手心上的汗往裤子上蹭了几下,然后还丢人现眼地伸错了手,差点抓住他未来上司的手背,赶紧摸了电门似的抽搐着缩回来,一系列动作可谓是“电光石火”、“抓耳挠腮”,短袖衬衫的腋下和后背瞬间让汗给浸透了,全新的世界地图正在他身上慢慢成形。
他……他他他他还没有脚!
只见门牌号下面有一行刻在石头上的小字“特别调查处”,底下还有个公安标志。
所以郭长城不负众望地没找着工作,毕业以后,就无所事事地在家宅了大半年。
他这一笑,两颊上竟然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还叼着烟的嘴角显得有点歪,眼睛一弯,显得有点坏——坏也坏得恰到好处,平易近人。
郭长城猝然回头,正对上老吴那纸糊一样的脸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凌晨两点半,露水下来了,空气开始变得潮湿。
什么叫做……只“能”值夜班?
什么玩意?私塾?
就这样,他一直逃避到了八月三十号半夜,这个电话也没打出去。
他的亲娘舅果然给他找了一份别出心裁的好差事。
于是停顿了两秒钟,郭长城连一声也没吭,就这么晕过去了。
一秒钟以后,郭长城喉咙里发出被掐住一样的“咯咯”声,他半张着嘴,连尖叫也发不出来,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惊惧交加地往后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经不再属于他。
郭长城忽然背后冒出了新一层的冷汗,他鼓足勇气,战战兢兢地扫了一眼急匆匆经过的工作人员,当时整个人就晶晶亮透心凉了。
这个点钟,市区地铁已经停了,郭长城只好自己开车过来,很费了一番周折,才在导航的帮助下找对地方。
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吴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哟,小郭,你这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小楼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年轻男人从里面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郭长城从小父母双亡,其貌不扬,性格孤僻又怯懦,天生是个要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