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以前的衣服——十七岁以后就没怎么长过个子,那会的衣服比昨天买的还合适。”
这时,一根大铁钩从八楼扔了出来,正勾住了大壁虎的腰带。八楼的韩东升双臂青筋透过厚厚的脂肪层露了出来,绳子飞快地下放,拽住了大壁虎,刚好在他落地前一瞬止住了下坠。
他话音没落,楼下忽然爆炸似的响起一声警笛。
民警们都不缺钙,跑到六楼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许林慌不择路,跑到了六楼的公共楼道,一眼看见楼道尽头的垃圾通道——过去的老建筑才有这种垃圾通道,每层有个长方形的口,掀开以后可以直接把垃圾扔进去,通道通往楼下的垃圾箱,由物业定期在楼下清理。
许林的后背忽然爬了一层白毛汗。这时,他才借着月光注意到,这间小卧室里除了床上的玩偶,几乎是个空屋——床单窗帘像是刚洗过的,衣柜半开,里面空荡荡的,水杯充电器等必要私人物品一概没有,连床头台灯的电源都没插。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声音叠在一起,又同时住了嘴。
窗外的小徒弟听出屋里动静不对,用弩挑开窗帘,月光一扫,凝在松松垮垮的鱼线上,散落在屋里,像一张引而不发的网。
这找不着北的师徒俩,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一时都静止了,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举牌玩偶身上,对着默哀反省似的。
徒弟连架在窗户上的弩都没顾上拆,眼看楼下来了好几辆警车,只能奋力挥舞着四肢往旁边爬去,企图找个背阴的角落溜下去跳墙逃走。
“举报人说这伙人就是上次抓的那两伙邪教分子的同党,危险性很高,身上很有可能携带武器,大家都小心点!”
“你这就要走?”
那……交代完呢?
许林耳目极灵,刚下到六楼,他就已经听见往上跑的脚步声。紧接着,警察的声音在狭小的楼梯间里回荡。
那行脚帮又是怎么回事?“她几点出去、几点回来,还叫了外卖”听着跟真事一样。
毕竟,卫骁从来没有像她糊弄自己一样糊弄过她。她小的时候,一应吃穿,虽然不是名牌和山珍海味,也都是他能力范围内供得起的最好的东西,他像养一朵娇贵的小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