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期，”于严看着从失踪老人家里收来的传单，“那也就是说，之前还有类似的事，为什么我们不知道？”
一个老太太向他走过来，和颜悦色地朝他伸出手：“看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呢？”
在培训班里找到的“亲人”，会一直联系、陪伴他们，直到生命终结，在另一个世界团聚。
导师讲了什么，他一概没听进去，好不容易挨到了每天例行活动结束，这些穿着白袍的老年人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一个拉一个地站起来，像小孩做手工时剪的那个“手拉手”纸人一样，恍恍惚惚地站起来跟着人家走。
“没关系呀，刚来的人都这样。”老太太慢声细语地说着，很自然地拉起了周老先生的手，“我知道，这些都是让人感觉很美好的东西，所以也是需要戒断的东西。就像毒品，你明知道吸进身体里，对你没有好处、只有害处，可是感觉好啊，所以那些人才会放任自己沉迷其中，但这并不是真正的快乐。你仔细想想，和他们勉强生活在一起，你真的能融入他们的家庭吗？真的快乐吗？”
“这是你外孙子呀？”老太太在他对面坐下，摆出要促膝长谈的姿势。
规定对视时间至少一分钟，旁边有人掐时间，眼神要真诚，不能走神。
照片上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把脑袋塞进各种奇葩的相框里，呲牙咧嘴地对着镜头做鬼脸。
“我知道，”老太太天使似的拍着他的手背，“我知道戒掉这些有多难，要不然你也不用千里迢迢跑到我们这里，对不对？来，走吧，活动时间到了。”
这些人脸上个个带着笑，互相打招呼，还把手牵在一起，连成一片，就这么白花花地下了楼。
看似很长的一分钟居然一眨眼就流过去了，周老先生惊醒过来，发现周围眼眶通红的不止他一个。
“没关系。现在请……紧紧握着你身边人的手，好好看看你身边人的眼睛。”
导师进来以后，先是把每一位老人都关心了一遍，挨个跟他们说话，表情特别丰富，好像这些老人都是他的心肝宝贝，身上发生一点小事，也值得大惊小怪。
他们不想听他说话，他就只好给他们夹菜找存在感，可是夹菜也招人烦。
于是只好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