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群看过来,落在喻兰川身上时,眼角微微一弯,似乎是笑了。
韩东升脸上的血色都没了。
“他们拿铁棍……”喻兰川一脚踹飞了一个人。
周围的行脚帮众人们又一阵骚动。
韩东升失声叫道:“小喻爷!”
“练剑吃亏,”喻兰川抖了一下手腕——把警棍当剑使,还是太沉了,非常不顺手,“比如刚才这句,我就觉得你是在骂我……还过不了安检。”
两人就在棍棒丛中僵持住了。
韩东升用胳膊抵在太阳穴边,硬抗了一棍,随即肩走弧线,一推一撞,将对方手里的棍子夺了过来。
一直以来,他都很害怕跟别人交谈,他总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跟他说的话都是锉刀,在不断地消磨他,就连别人礼貌性的夸奖也让他恐慌,因为能感觉得到对方言不由衷。
旅馆的楼梯间很窄,韩东升一人持棍,差不多就把通道给堵住了。
于严先是啼笑皆非,随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有点笑不出。
因为周老先生的缘故,他几次与韩东升接触,对这男人的印象都是“没脾气的老实人”。在电视剧里,“老实人”要么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要么是蒙在鼓里的接盘侠。这些角色往往缺灵魂、短智慧,因为毫无萌点,只配当个加剧剧情冲突的道具。
“不管。”
“铛”一下,闫皓的铁钩和一把砍刀撞在一起,两个人同时手麻后退,余音在周遭回荡不止,乱糟糟的现场安静了下来,双方都往出声的地方望去。
他那厚实、平时好像总也挺不直的背影像一座山。
挟持他的人跟他差不多高,周身裹着严严实实的长外套,不出声,看不出男女。
挟持者手指间有刀,被他一碰,刀尖立刻在亮哥脖子上拉了一条细细的血痕,亮哥“啊啊”叫着,张着嘴喘气,竟当场尿了裤子。
韩东升不知为什么,比方才被人围着打还紧张,轻且急地说:“小喻爷,快松手放开这位……这位朋友,咱们先走!”
真有这种本事,他们还当什么地痞无赖?保家卫国去不好吗?
闫皓冲到前面撬锁,两个民警按着活鱼似的气功大师,喻兰川和韩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