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已经立案了,您看过电视也知道,警察肯定不会让你们一手交人、一手交钱的。那到时候您打算怎么办呢?您其实也不知道,对吧?”
二师兄:“闭嘴!添乱!滚蛋!”
只有活得游刃有余的人,思路才开阔,那些走投无路的,都不知道变通。
别说刘仲齐,就连瘸腿二师兄和刀疤脸都惊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光头。
刘仲齐开始缺氧,双手徒劳地扒着光头的胳膊。
光头的手在哆嗦,嘴唇在哆嗦,全身似乎都在哆嗦。
“撒你妈的火!”光头带着哭腔,跑着调说,“让这小子家里拿五十万来,少废话!”
光头梗着脖子喘粗气。
“燕宁这种地方是有很多监控的,真的,不骗您,也就泥塘后巷那种小旮旯没有,能让你们侥幸逃脱。昨天晚上,这位扛着这么大个人,大摇大摆地从泥塘回到这,不知道被多少镜头拍到过,只要警察缩小调查范围,他们有的是技术能找到你。”甘卿停下脚步,在距离流氓三人组不到两米的地方站定了,从包里摸出被光头砸断的木牌,很有礼貌地询问光头,“另外我请问一下,这是您给我留下的吧?”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他们常年游走在社会边缘,一见穿制服的人,下意识就觉得自己有罪,一时间,他们脑子里除了“负隅顽抗”与“认罪投降”,眼下好像就没有第三条路。
刘仲齐根本没反应过来,喉咙就被一只大手扼住,随后他双脚悬空,被光头卡着脖子拎了起来,因为喘不上气来,耳畔充斥着心脏的狂跳,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喻兰川:“不好意思,我现在说这么多废话,其实也是在对抗焦虑。”
刀疤脸下意识地推了她一把:“别过来!”
瘸子想的是:老三还年轻,这罪名我这残废替他担。
甘卿愣了一下,不喜反惊,心想:“坏了!”
就在这时,老杨的老人机响了,喻兰川倏地坐直了,一直在外面抽烟的于严也冲了进来。
可能是命运也欺软怕硬吧,老天爷专挑倒霉的蛋玩。
二师兄回过神来,目光微闪,放轻了声音:“钱的事,大师兄的病,咱们哥仨一起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