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还不都是因为你!”
“病呢?不看了吗?”
刀疤脸呆呆地问:“那大师兄怎么办?”
他话还没说完,一听见“职业赛”仨字,光头就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大叫一声站了起来,瞪起铜铃似的眼睛。
“我们可以立刻给你松绑,送你走。”二师兄对刘仲齐说,“反正你也是离家出走的,对吧?”
紧接着,可能是为了配合他,光头的肚子也起哄似的响了一声。
二师兄打量了他片刻,有点疑惑地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那你说怎么办,把咱仨穿一块卖了,值五十万吗?有人买吗?”二师兄顿了顿,低头看着自己的跛脚,“昨天师娘跟我说,咱们不该来,燕宁容不下咱们这样的人啊。”
这会,肉包已经有点凉了,瘸子用手捏了一个,托在手里慢慢吃:“老三,别惹事了,咱们马上就该走了。”
刀疤脸干咳一声:“我师兄……昨天喝多了,也不是故意的,你看,他都被打成这样了。”
他胸口如有雷鸣电闪,劈得地裂山崩、寸草不生,却无从发泄。
光头哭丧着脸说:“要是被人花(发)现,左(咱)们连则(这)种地方也不能住了吧?”
二师兄不信邪,沉着脸走过去,把刘仲齐嘴里的袜子团揪了出来。
瘸腿二师兄说:“学生娃,太娇气,吃不了疼,胳膊我就不给你捏了,晚上回去自己扶着墙拉拉筋,省得明天酸。”
人们肮脏而惬意。
瘸腿二师兄才想起旁边还有这么一笔孽债,愁得要命,也没心情殴打师弟了:“先把人解开!”
瘸腿二师兄伸出三根手指,在他腿上飞快地按了几下,少年发麻的腿上立刻好像被一排针扎进了肉里,他差点咬了舌头,活鱼似的跳了起来。
光头喘着粗气,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漏音的电话里,教育他们不要坐井观天的老太太哭了起来,“呜呜”地在狭窄阴暗的小平房里回荡。
打听刘仲齐不容易,打听光头却不难。光头长得人高马大、凶神恶煞,这种人进了鱼龙混杂的泥塘后巷,一定会被人注意到,她问了几个经常在泥塘喝酒的人,得知这光头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