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那的老人没剩几个了，”孟老板连忙压低声音说，“再说，就算是老人，也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还信不过你孟叔吗？”
孟老板忙说：“哦，这是我们家雇的收银员。外地姑娘，刚来燕宁没几个月，哪都不熟，您有什么事问我就行。”
“从后巷翻墙跑，一般会跑到哪？”
“我想吃烤鸡心！”
“你也太能凑合了，”孟天意咧咧嘴，随后又说，“叔跟你说个事——我有个二姨，到年七十三，守寡四十多年了，以前跟我大哥过，现在我哥没了，嫂子带孩子改嫁了，老太太就成了一个人。”
孟天意看她吃肉喝酒，馋虫都被勾出来了，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灌了一大口，可是喝到嘴里仔细一品，还是劣质啤酒的马尿味，并没有变成琼浆玉液：“杆儿，明天你也别卖那些破项链了，给我当活广告得了，你就坐这喝，我啤酒能多卖三成。”
民警的目光跳过他，落在甘卿身上。
“馋死你，正经饭不吃，就知道吃零食。”孟天意叹了口气，“行吧，等着！”
甘卿的目光往四周一扫，虽然已经很晚了，但附近小摊上吃夜宵的人还没走干净，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往这一站，把四面八方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她似乎有些懊恼，小声说：“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一通电话能把您招来，就不多管闲事了。”
……卖身不卖笑的那种。
孟天意问：“你还租房呢，多少钱？”
甘卿接过去，跟他碰了一下，直接对着酒瓶喝，一气喝了小半瓶，辣出来的热汗消去了七七八八，她享受地呵出一口凉气：“唔，有回甘，好喝。”
果然，甘卿开始一问三不知——
这会街上没那么多人了，潮热的晚风裹起大炒锅里的油烟气，兜头卷了她一脸，甘卿吸了一口，感觉很惬意，嘴角就自然而然地露出了一点笑意。
“是这样，今天傍晚，这附近发生了一起敲诈勒索未遂事件，受害者就是在这附近被骗走的，”于严和颜悦色地对甘卿说，“受害者自己说，这家店里的姐姐看见了，还拉了他一把，可惜他没听劝，是这么回事吧？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找您了解点情况。”
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