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蔚宁将她这句话咀嚼了好几遍，才脸色古怪地说道：“阿湘，你是……误会了小张什么么？”
曹蔚宁心里隐隐地觉着，他们都有些可怜了。
七爷奇道：“你不跟去？”
连狗都有三分狗脾气，他连狗脾气都没有。
曹蔚宁见她还皱着眉，便试着给她排忧解难道：“其实吧……昨天我听周兄他们说话，多少也明白了一点。”
周子舒也不着急，从怀中摸出一张人皮面具，伸手一摸，英俊的脸便不见了踪影，混在了人群中，不远不近地缀上他们。
顾湘哑然片刻，阴测测地说道：“姓曹的你去死吧。”抬手便要打他。
顾湘想了想，觉着虽然这也是个馊主意，不过也就凑合了，于是满意地点点头，伸出小手，勾住曹蔚宁的手，两人并骑而行，简直甜得腻人。
还不是娶不着媳妇打一辈子老光棍。
顾湘蔫蔫地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了，一副小媳妇模样，可把曹蔚宁吓坏了，还以为她吃坏了东西，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心说这上蹿下跳的人就这么老实了，可别是生病了吧？
可时至今日，他才发现他们并不一样，自己始终没有他那样拿得起放得下的江湖气。他从来不曾坦荡过，看着周子舒活得这样磊落，竟生出了隐隐的羡慕来。
顾湘崇拜地看着他，心说居然被他瞎猫碰见死耗子似的给猜中了。
曹蔚宁想了想，又道：“那我就假装改行当采花大盗，劫持你，咱俩私奔。”
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大能耐，很多时候主人说的话她不是都能明白，只是懵懵懂懂地跟在他身边，除了服侍他生活起居，便是偶尔贫嘴给他解闷了。她和他……和他们，都不是一路人，当不成解语花，也当不成红颜知己。
他说着，站起来疏松了一下筋骨，将七爷削的短笛和酒壶一起插在腰间，转身道：“多谢你的笛子啦——若我没猜错，蝎子便是第一只黄雀，我便去打上一壶花雕，准备跟着他飞了。”
纯爷们儿，就是要在老婆不高兴的时候哄着她，要在她生气的时候挨她的打，要在她不明白的时候站出来给她条分缕析。
周子舒挥挥手，大步往外走去。
曹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