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也是轻易看不大出来，可追我的时候，走得急了，是有些跛的，像他一样——就是那个人，重伤了李伯伯，他……他……”
张成岭突然抬起头，对周子舒说道：“师父，我想起那日那个全身裹着黑衣，逼问我爹的人是什么模样了，我刚刚……刚刚……”
张成岭“啊”了一声，还红着一双眼眶，有些不知所措。
曹蔚宁试探着走过去，将自己的剑从他手里接过来，把血弄干净，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地上少年的尸体，然后拍拍张成岭的肩膀，说道：“这个……其实我们都挺意外的，我瞧他也不像好人，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
周子舒一宿没睡，在院子里教了张成岭一套剑法，少年肿着眼睛在一边认真看着，他仍然是反映慢，同样一招，别人或许看一遍就会，他却要看上好几遍，颠来倒去地问得明明白白，才算过去。
周子舒沉默了片刻，忽然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表情，对七爷朗声笑道：“可不是不敢乱开玩笑，七爷这样花容月貌，我可怕我家那口醋坛子翻了。”
自己的父亲合眼前，拉着李伯伯的手，要他保证，将自己托付给的人，是那寒冷的夜晚，荒野破庙里，李伯伯又死拽着师父，叫他将自己交托给的人。
可那是赵伯伯……
七爷道：“宝剑该给英雄，哪怕是未来的英雄呢，我是没什么出息了，这辈子顶多一个富贵闲人，你拿着，将来别辜负它就是了。”
曹蔚宁拉起顾湘，默不作声地走了，高小怜也深吸一口气，心事重重的回房了，院子里只剩下这师徒两个，大巫透过窗户望着他们，忍不住低声问道：“那是……周庄主？他何时这样……”
大巫回过头来看着他，屋里没有点灯，七爷人大半在暗处，只有月华落在他的小半张脸上，好看得不似凡人一般。七爷说道：“你若说他是什么仁义礼智的大好人，只怕他自己都不敢承认，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做过的那些个天打雷劈的事，可也没有一件是出于私欲，是为了他自己。”
他好像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始似的，只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末了冒出一句：“你……好好疗伤，可不许红杏出墙。回头我去长明山找你，若是……”
顾湘“啊”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