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不由分说地将曹蔚宁拽了出去，张成岭是个识相的，瞟了一眼他师父，觉着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开始不善，于是立刻夹着尾巴溜出去了，一时间屋里清净下来，就剩下周子舒七爷和大巫三人。
温客行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话可不要说得这样满。”
周子舒抬眼看着他，勉强笑道：“若是废我武功之类的……”
张成岭自己也反思——自己不能老依靠师父，师父像是填鸭一样地教给了他很多东西，他都死记硬背下来了，可很多地方并不明白，即使有师父掰开了揉碎了给讲，仍然不明白，他需要历练。
传说长明山顶如仙境，上有古僧和仙人，半山腰上云雾缭绕，山顶冰雪常年不化，大巫想了想，点头道：“未尝不可。”
曹蔚宁隐约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了，便正色道：“温兄放心，我这一辈子，从现在到死，一天一刻都算上，绝不会有片刻做出辜负阿湘的事。”
大巫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道：“比我想象得还要严重一些——周庄主，你这些天是不是又受过伤？”
曹蔚宁举起一只手，指天发誓道：“皇天后土实所共鉴。”
温客行道：“可巧了，那老吃货欠了我也不知道多少饭钱，咱们就去他的老窝，让他管饭——阿湘。”
温客行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两条半，行了吧？别得了便宜卖乖，滚吧。”
因为……希望这种东西，是会伤人的。
世上哪有那样轻松的好事呢？鱼与熊掌从来不可兼得。周子舒觉得自己活得时间虽然不算有多长，可也足够他明白这个道理了，没有天上掉馅饼的道理，即使眼前这两个人勉强称得上是朋友，即使大巫的手段他心里也清楚，可仍然不敢轻易相信。
曹大才子唯恐温客行不肯相信似的，情急之下说了他这一辈子唯一一句尽管又错了，却又听着不叫人发笑的话，他说：“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周子舒眼角轻轻抽动了一下，伸手扒拉开温客行的手，面不改色地道：“大庭广众的，你多少也要点脸。”
大巫点点头。
温客行想了想，问道：“依你看，长明山顶如何？”
大巫没什么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