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生硬地挤出一个笑容：“我实在受之有愧。”
老孟又摇摇头，只问道：“依你看，薛方这回也是为了琉璃甲么？”
周子舒非常想把他一脚踹下去，于是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他一番，冷笑道：“你一不香二不软，胸口一排都他娘的是肋板，抱着你还不如抱块床板。”
冬天已经过去，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草木的清气里微微透着一丝寒意，那寒意在近水的地方显得尤为突兀明显。
老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胸口，压低了声音，道：“孙兄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琉璃甲，谁不想要呢？别说是吊死鬼，便是底下的小鬼们也都蠢蠢欲动，连长舌鬼那么个东西，都敢设了陷阱地穴，拼出性命算计谷主……谁得到琉璃甲，谁就是下面一任风崖山主人，你若不想要，做什么一直盯着那姓张的小东西？”
周子舒无语，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有人晚上都睡觉了，还要在身上装上瓜子壳，随时当暗器偷袭别人。
老孟皱了皱眉，说道：“我最近联络不到谷主……”
温客行一边将他整个人卷进被子里，一边眼珠一转，按着他肩膀的两只手便顺着他里衣的边缘摸索下去，嘴里忙不迭地欢乐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温客行出手不重，周子舒的穴道片刻便被冲开，正好是温客行那只手越来越不像话的时候——自打离京入江湖，一来身上有伤，二来事端一件接一件，也没那个心情，周子舒确实是没怎么和人亲近过，温客行轻轻撩拨，便像是在他身上点起了火一样，眼看着事态要失控，周子舒一把攥住他手腕，咬牙切齿地道：“谷主盛情，我还是……敬、谢、不、敏了。”
孙鼎眯细了眼，凶神恶煞地在他那一团和气的脸上打量了一阵，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孙鼎哽住，半晌才说道：“我那是想让姓张的小子指认薛方！”
温客行就贼贼地笑了，好像看出他所想似的，补充道：“我这其实还有核桃，你吃不吃？”
老孟摇摇头，笑道：“这个，孙兄就不必担心了，那姓张的孩子现在和谷主在一起，只要他记得，随时可以指认嘛——沈慎死了，高家庄的两块琉璃甲不翼而飞，我看我们还是先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