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自断经脉,自绝性命……哈哈,亏你们想得出来。”
“那时容炫和我,还有其他几个人,都还正年轻,自以为不错,臭味相投,有些交情,常在一起切磋喝酒,容炫是我们那里功夫最高、悟性最好的,一日酒后,容炫忽然大发感慨,说男儿生于世间,若不成就一番工业,默默无闻地了此一生,岂不遗憾?”
龙雀没言声,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其他几人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了叶白衣身上,周子舒忍不住问道:“前辈,六合心法,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里,叶白衣忍不住冷哼道:“这话原本是我说的,那小子不过照本宣科罢了。所有自称哪门哪派还觉着自己挺不错的人,不用看,便知道必然是个饭桶,别人教什么才学什么,学什么才能会什么,那是杂耍艺人训的猴子有什么区别?至于绝学,绝学不也是人写出来的么,抢破了头去争一本别人写的秘籍,拾人牙慧还奉如圭臬,是觉得人家长了两个脑袋,还是你没长脑袋?”
叶白衣脸上现出一个古怪之极的神色,问道:“你们是这么想的?”
他顿了顿,对周子舒道:“我想留一阵子,算给他送行。”
龙雀点点头,惨淡地笑道:“不错,可笑我们那时还自以为是开了先河,打破所有门派界限——而容炫拿出来的,便是半本六合心法。”
龙雀闻言,沉默了半晌,道:“前辈果然是个世外奇人。”
龙雀说话仍然是极缓慢的,并且说上一会,就要停一会,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那些事情都已经太久远了,需要细细回忆才行。叶白衣脸上看不出端倪,温客行却消停下来,少见地极专注地听着。
“容炫是我们中走得最远的,也是执念最深的。他几乎要沉迷在那本心法里,可我们谁也没发觉,因为我们当时都在沉迷——直到有一天,他说他终于参透了,所谓六合心法的本意,便是破而后立,不破不立。”
温客行低头一哂,轻声道:“那你……就当在这陪我待几天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他们选了时辰,便坐成一圈,不成功,便成仁,但想不到真到了那时候,除了容炫,其他人却不约而同地悬崖勒马了。”
便要往外走去,温客行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