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出处,屠夫怎么了?你懂什么,小孩子家不知美丑。”
周子舒方才那一下却已经耗尽了本就没来得及恢复的内息,一时手足有些麻痹,他便不再逞强,老神在在地在香案上坐定。
顾湘用一种十分幽怨的小眼神跟他对视。
周子舒心里一紧,面上却毫不在意地反问道:“什么?”
剩下的人再不成气候,顾湘杀性起了,不管不顾地战做一团。
足过了有一个时辰还多,他才睁开眼,却见那温客行靠在墙上,一条腿蜷起来,还在歪着头打量自己,便忍不住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叫这位温兄足足研究了这么大半天?”
过了好一会顾湘才反应过来,百忙之中忍不住回头骂道:“周絮你干什么呢?”
周子舒又弹出一颗石子,正中一人身侧肩井大穴,那人正往前扑,忽然受了这一下,竟只觉半身麻痹,再不能行动,便依着惯性扑倒在地,顾湘便听这遭瘟的叫花子又半真半假地叹道:“不好不好,阵型已散,还急而冒进,真是顾头不顾腚。”
顾湘的眼睛却亮起来,叫道:“主人!”
顾湘叹道:“水光潋滟、顾盼生姿?不就是打了个哈欠没揩干净眼泪么?更何况还有那宽鼻阔嘴肥头大耳……”
顾湘惊呼一声,周子舒抬手一架,竟是赤手空拳地用血肉之躯撞上压下来的刀刃,生生地将那下劈的一刀打偏了去。
周子舒没回答,目光一凝,忽然飞身而起,一脚踏上香案,那破旧得积了一层灰尘的香案竟似全不着力一样,晃都没晃动一下,他人已再借力腾空而起,立刻有三个人同他一起跃起,刀光之间封住他所有去路,却不料周子舒不进反退,身如游鱼,穿花绕树,眨眼间竟转到了那佛像的侧面。
周子舒慢悠悠地说道:“顾妹子,我一个柔弱叫花子,没见过这阵仗,心里可害怕了,需要你保护。”
蒙面人们显然觉得他们两人这样各怀鬼胎的含情脉脉有些不合时宜,不知是谁打了个呼哨,为首一个率先发难,后边的人跟上,竟隐隐构成了一个网似的阵型,将两人生生压在了里面。
周子舒却不像她想象得那么威风,他腿还微软着,落地之后尚未停歇,杀了人这一停下来,便有些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