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节的非得跑来碍眼……”
沈易:“……”
沈易咽了口口水,一本正经地问道:“我要是想跟陈姑娘提亲,怎么才能显得不那么唐突?”
沈易恨不能请来文房四宝,将安定侯的金科玉律逐条记下来,一个字都不敢漏,忙问道:“什么样的眼……”
沈易:“求大帅教我。”
沈易默默地捂住自己的心肝。
沈易差点给皇上跪下,只觉得长庚这两句话比顾昀那一篇长篇大论都有价值。
“还没给?”顾昀毫不留情地给出评价,“幸亏没给,太难看了。”
顾昀很是胃疼地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你懂个屁。”
“啧,比如你这种成熟男子——成熟,行了吧?”顾昀嫌弃地改口道,“就不应该像少年人一样整天把情情爱爱的挂在嘴边,否则别人会觉得你靠不住。情话贵精不贵多,最恰当的情况是你同她说一百句正经话,中间夹带一两句有情的,这就很能打动人,还不显得轻浮。”
他总算说了几句像样的人话,沈易忙连连点头。
顾昀的目光非常微妙地介于“专注”和“游离”之间,眼角微微弯,好像是带着一点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笑意,眼眶里似乎只装的下一个眼前人,同时又似乎正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马,眼睫微微有点闪烁,忽然被人逮住,他眼皮一垂,非常自然地做出一点“不自然”的笑容,伸手在自己鼻子下面轻轻地蹭了一下。
顾昀舔完一抹嘴,似笑非笑地飘然而去:“好酒,醉了。”
可惜,著名佳酿只在顾昀手里过了一下,就被陛下无情地没收了,长庚温柔且不由分说地将酒坛子拎走,对他说道:“我叫人拿去温好再给你。”
长庚:“……”
正月初五,圆满押送回战争赔款的沈易回京复命,估摸着那两个人也该腻歪得差不多了,此时上门不至于太讨人嫌,于是就回家拎了几罐亲爹自酿的酒,前往北郊拜会顾昀。
顾昀神色莫名悲愤,弄得沈易莫名其妙,等长庚一走,他就用胳膊肘捅了捅顾昀:“一国之君把你照顾得这么周到,你还摆什么脸色?”
他话没问完,一抬头正对上了顾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