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鹰飞奔进来:“大帅,西洋均见势不对,正准备溜了!沈将军用海乌贼截住了敌军主舰,何将军问大批玄鹰何时出动?”
他一步上前,想伸手按住顾昀,顾昀却顺势将他搂了个满怀。
剩下两人颇为尴尬对视一眼,长庚心跳还没平复下来,无奈极了,只好半酸不苦地笑了一下。
顾昀:“乌尔骨去了不少对吧?陈姑娘把你照的不错——这场仗不会出意外的,敌军这回倾巢出动开进我们的埋伏圈,一旦入斛,就会有大批海乌贼针对他们的主舰,那主舰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危机时机动性跟不上,西洋教皇被逼到极致,就会……”
……可惜还没尝到甜头,外面又一声刺耳到半聋都能听见的鹰唳。
这种时候,陛下居然一点也没考虑他在炮火喧天里拽着四境主帅连哭带闹偷情什么不对。
传令兵脚尖堪堪触了片刻的地,转身又飞走。
顾昀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从善如流将声音压低了些许:“心肝过来,给你把眼泪舔干净。”
长庚:“你干什么!”
长庚无奈道:“大帅每天就穿着这种破衣烂衫四处乱晃吗?”
顾昀接道:“战无不胜。”
长庚正色回道:“我大将军一言九鼎,战无不胜。”
顾昀语尽词穷,有心想张手将抱过来,拉了两下没拉动,只好默默地坐在一边不敢吭声,等长庚把十多年的委屈一口气都哭出来。
两军阵前,那么多精兵良将,整个大梁新生代的名将几乎都聚集在这一战里,这帮混蛋玩意非得什么事都来帅帐请示下吗?
东瀛,是最后一站。
双方迅速彼此逼近,西洋军旗语打得快要翻进水里,然而“友军”毫无反应,只传来一声嘶哑悠长的号令——
十六天后,铁轨线正式连通,纵贯南北的大命脉落成,大批的钢甲火机紫流金得以第一时间南下,两江驻军迅速建立水上基地,陆军由沈易担总调度,横扫占据南半江个山的西洋驻军。
西洋海负隅顽抗了两个多时辰,终于无以为继,千疮百孔的主舰卷起七零八落的战舰仓皇往东瀛海的方向奔逃
海上生出一轮血红的落日,似乎是一个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