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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认为这混蛋玩意把自己调来可能不是为了分忧,完全是为了玩耍的!
“唉,沈先生您叫得真难听……很快了,”曹春花轻快地回道,“咱们最不缺的就是干活的人手,北边几段已经基本弄好了,南边这一段更好,入了冬也不必停工,到时候几部分一接通,蒸汽车就能从京畿跑到江边了。我听杜公说,要是顺利,最快年底之前就能成——对了,大帅怎么戴起琉璃镜了?”
方钦自以为自己说得苦口婆心,条分缕析。
“我是那么公私不分的人?”顾昀一挑眉,然而还没等沈易愧疚抱歉,他又道,“都有。”
曹春花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样仍不过瘾,他便又翻出了自己暗中珍藏的所有顾昀写过的书信,躺在床上将那人各种言辞都在脑子里过了个遍,自娱自乐地自己拼接出一封顾昀的“回信”,将独角戏演得有滋有味。
而与此同时,陈轻絮在重阳前后来到了京城。
曹春花收到临渊木鸟之后不敢耽搁,交接了手头的事,很快就动身前往两江驻地。
姚镇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可能是因为‘深爱’?”
怎么他才刚落脚,三言两语就被大帅糊弄到西南边境去了?
长庚的心吊到了嗓子眼里:“那子熹……”
“我不,”他一本正经地答道,“我要效仿兰陵王。”
曹春花的脸“刷”一下红了。
果然,在他的奔走下,朝廷太平了许多,两派人马仿佛暂时偃旗息鼓,所有矛盾都转移到了桌子底下,大梁内部迎来了几个月短暂的平静。
长庚掩在身侧朝服广袖中的手剧烈地抽动了一下,话音依然是冷静逼人的:“人说邪神是将两人血肉合而为一,那我生来就是两个人,怎么……陈姑娘也能分开吗?”
李丰的态度就是没有态度,尤其碰上一些倚老卖老提先帝甚至提武帝的货色。
可是帅帐中在说正事,曹春花一时没敢上前打扰。
陈轻絮难得一见地微笑起来:“时间要长一些,殿下恐怕得吃些苦头。”
整整三个多月——
刚一靠近驻地,便有执勤卫兵拦下了他,曹春花不敢在顾昀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