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苍白的脸,随即车里伸出一只手拉上了车帘,阻隔住双方互相窥探的视线。
顾昀没吭声,他突然有种极不安的感觉。
顾昀:“哎……陈姑娘……”
陈轻絮立刻正色下来,一皱眉:“侯爷请细说。”
曹春花进屋以后简单见了礼,一屁股坐下:“渴死我了。”
两人打完招呼,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沈易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挡道了,忙诚惶诚恐地退至一边:“陈姑娘请!”
陈轻絮却没解释,她仿佛给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
这一年,整个国家却以一种惊人的生命力活了过来,昔日的莺歌燕舞纵然是看不见了,但街头巷尾排队买饴糖的猴孩子们身上已经陆陆续续地穿上了新衣,白日里间或能听见几声鞭炮响,家家户户也开始忙碌着预备年货。
顾昀:“陈姑娘?”
长庚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睫毛上一层冷汗随着滚滚而落,哑声道:“你怎么……回来了?”
“可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顾昀道,“前一阵子他在江北受伤,是我去把他接回来的,当时因为伤口失血过多,他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宿,中间却很踏实,乌尔骨不但没有发作,好像连被噩梦惊醒的症状都没有了。”
这一年风风雨雨,仅就这起死回生之功,将来汗青之上便必有雁亲王一笔。
沈易是来找顾昀其实是有正事的。
正巧来访的沈易本来在跟霍郸喋喋不休地说顾昀的坏话,从大门口走进来,足足一刻没喘过气了,霍统领正发愁用个什么方法能打发了此人,还没来得及想出来,突然,沈易毫无征兆地闭嘴了。
怕长庚晚上烧得厉害,顾昀没敢睡实在,因此枕边人一动他立刻就醒了,伸手一摸,只觉长庚身上热如火炭,气息也十分急促。
曹春花从小对变装易容之术就十分有一套,学人说番邦话过耳不忘,十天半月就能脱口而出,被长庚派去北疆边境长期潜伏,因为下江北查案时需要个完美的替身,才将他召回来。
李丰四下一扫,长庚果然不在,于是问左右:“阿旻呢?”
“再来一碗,”曹春花舒服地叹了口气,“我从京城跟大帅分开以后就一路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