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道:“徐大人言重,为人臣者岂敢生反心?只是皇上为东瀛刺客所杀,眼下国家危难,太子年幼,臣等只好出此下策,请殿下登基。”
徐令见识到江北大营军营整饬,也亲眼目睹了沿江两岸战场,正要反驳,长庚先一抬手阻止了他。
杨荣桂身高八尺,长得一表人才,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远近闻名的佳公子,如今上了点岁数,留出两撇小胡子,更添了点成熟稳重,待人接物都可圈可点,谈吐也并不浅薄,倒是与徐令想象中的面目可憎不一样。
知道雁王不好打发,没料到这样不好打发,倘若不是吕侍郎事先提醒,恐怕还真就让他给糊弄了,那雁亲王在朝中翻云覆雨,是何等手段?怎会是个少不更事之人?
杨荣桂与郑坤相视一笑。杨荣桂道:“此番有刁民流言蜚语传到京里,于情于理王爷是要调查一二的,你叫手下人准备好了,咱们行得正站得直,不必怕查。”
这孙老板不是什么镖师,他是土匪!酒楼也并非杏花村,而是个卖人肉包子的!
杨荣桂城府很深,心里怎么想的很少外露,一直伺候左右的扬州府尹郑坤却看出来了,恭送了雁王一行后,杨荣桂不动声色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胡子,脸上虽然不见什么喜色,但郑坤知道他心情不错,便上前凑趣道:“看来杨大人跟雁王殿下十分投缘?”
孙老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杨荣辉宣称安顿流民的别庄已经建成,庄子靠山,要将这群流民带去开荒种地,慢慢安顿,又派人登记,给每个流民发一块号牌,凭牌分流到不同的山庄,如何分地、如何收租子都讲得清清楚楚,还让一群的流民自己选自己的领头人。倘若不愿意去的,从此自便,扬州城外不再舍粥——染病的人单独隔离出来,单独隔离到别院,有大夫施药,全扬州城的郎中那天都在。”
“雁王”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了,专心致志地对着镜子欣赏自己这张杰作脸,忽然,一个随行侍卫来报:“王爷,徐大人,杨总督有要事面见,正在外面候着。”
杨荣桂:“臣为大梁鞠躬尽瘁,当此国难之际,不敢私藏,唯有毁家纾难,一点家财连同夫人嫁妆都已经上交朝廷,换成了烽火票,仍为昏君所疑,实为千古奇冤,倘有明君降世,愿以性命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