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
顾昀脸上冷冰冰的笑意渐收:“我要是不知道这个,怎么能猜出你们会胆大包天地跑来西南辎重处送菜?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点我不知道的。”
先前顾昀略带迟疑的眼神一扫过来,长庚就知道他想打算逼供,并且很不想让自己看见,时至今日,顾昀还是本能地在长庚面前维护他岌岌可危的“慈父形象”。
静虚道:“我以前只听人说过顾大帅风华无双,没想到刑讯逼供也很有一手,真是艺多不压身。”
看似是敌人,可又好像冥冥中帮他快刀斩乱麻地收拾了这一大帮人。
长庚愣了一下,苦笑道:“那也要看侯爷要不要我吧。”
恰好,长庚十分适时地表示自己要去和在此地调查山匪密道的同伴汇合,顾昀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表面上还是严肃紧张地拨给他一小撮玄铁营将士,叮嘱他小心漏网的山匪。
顾昀早想这么干了,他手欠的毛病早已经病入膏肓,看见有手感的东西就忍不住想捏一把。
顾昀顺着静虚的口供,将这一片山区的密道图纸画了出来,然后命人顺着密道出入口往里熏烟气,熏了三天,将大山熏成了烟筒,里面寄居的蝙蝠、耗子大小毒虫等物都拖家带口地往外跑,却始终不见顾昀想抓的人。
玄铁的割风刃竖在静虚耳边,他稍微一动,就能感觉到那冷铁的不近人情。他也知道,只需要一缕细细的蒸汽,割风刃就会切瓜砍菜一样把他的头割下来,那顾昀冷酷无情,油盐不进,他的大好头颅会和所有庸庸碌碌的人一样滚落在地,沾满尘埃,没有一点特异之处。
静虚:“……”
沈易又问道:“对了,抓了傅志诚,你打算怎么办?”
顾昀:“他们既然以你为首,想必你还知道点别的,不如说点我没听过的?”
有了这开了头的,后面就太简单了,是死是活一条路,反正自己守住了秘密也没用,后面的人总会说的,趁早交代了留条命才是正理。
雅先生已经换回了繁复的西洋服饰,低头看着一份地图。大梁浩瀚的江山万里全在这小小的羊皮图纸上,他提起朱砂红笔,在南疆一片画了一个小小的红圈。
虽然跟着顾昀驱车劳顿不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