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里的角落中,几个本是装饰作用的铁傀儡同时发出怒吼,咆哮着举起手中利器。
长庚:“义父,贼首已经制住。”
他伸手将长庚一揽,带着他连错几步,手中东瀛刀弹开,三把袖中丝同时打在刀身上,直接将刀碎成了三截,顾昀转手一甩,袍袖翻飞,抱着长庚利索地滚了出去,袖中丝打散了他绑头发的黑布条,蛇男被高处的玄鹰一箭射死。
顾昀一皱眉,刚要叫住她,便见索道上冲出了一个东瀛人,张口向她喷出一支口中暗箭。
和尚说不出来,也比划不了,只好用他那双异常灵动的眼睛试图传达一个意思:精通不等于会穿,出家人又不是上战场用的。
所以方才吓破叛军胆子的“玄铁营”就是这帮货色!
那没心没肺的乐师姑娘还在弹琴,换了不知多少首曲子,全都弹得像模像样。
长庚的手按在了腰间佩剑上。
顾昀忙收敛了方才二五八万一样的傲慢:“多谢姑娘援手,不知姑娘和陈卓老先生是……”
这时,突然,大片海蛟在黑夜中亮着的光渐次黯下去,越来越多的船舰动力被切断,暗处好像有一只所向披靡的怪物,大口大口地吞吃着无还手之力的海蛟,船上兵将与东瀛武士乱成一团,空中突然炸开一团巨大的烟花,照亮了半个天空,有眼尖的人惊叫道:“玄铁营!”
让人费解的顾大帅八卦迷魂阵一样笑盈盈地走向黄乔,根本无视他周围进进退退的兵:“要是我没记错,黄提督师承常知禄,好像是魏王的舅公?怎么,当年先帝驾崩,魏王动用御林军不成,现在又想走水路了吗?”
当年北疆关外,漫天的白毛风、一望无际的吃人草原,狼与羊一同瑟瑟发抖,狂风卷来了阴兵,他们身着乌黑的铁甲,背后白雾翻滚,破风而来,神鬼为之惊惧……
说完,他旁若无人地往船舱外走去,竟无人敢挡。
陈卓就是多年前给他开药的老神医。
葛胖小一愣,在乐声的掩盖下偷偷拉了长庚一把:“大哥,说得对呀!怎么办?”
顾昀应了一声:“嗯,顾昀,久违了。”
和尚被困在重甲中,无辜地和他对视,葛胖小抽了口气:“大师你不是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