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
主教神色晦暗不明地沉吟了片刻：“‘种子’没有造成伤亡。”
人一想多了就容易焦虑，长庚心里忽然升起不安来，直到玄鹰尽职尽责地将他们送回侯府也没有丝毫缓和。
尤其护国寺的秃驴老住持，不知道什么叫造口业，长了一张丧心病狂的乌鸦嘴，从小就断言顾昀将来长大以后会克六亲。
前面的那个顾昀认识，长着皱巴巴的一张核桃脸，满脸愁苦，仿佛一辈子没吃过饱饭，正是护国寺的住持了痴和尚。
顾昀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了他身后那人身上，那也是个和尚，二三十岁的模样，披着一身雪白的袈裟，眉目如画，干净的僧履踩在皇城小径上，仿佛踏雪而来的仙人。
观景台上惊呼声四起，只见那箭擦着一个洋人的头皮，将他的帽子钉在了立柱上，尾羽仍在震颤不休。
大梁因海运开得早，民风不像前朝那么保守，达官贵人之间那些有辱斯文的烂事说也说不完，这本也没什么。只是如果这小脚太监没有纵容他那干儿子仗着他的名号圈地揽钱，那就更好了。
那羽箭形似流星，笔直地穿过二十条红头鸢下面蛛网一般纷繁复杂的线绳，没入猛虎的后脖颈。
他声音有些嘶哑，脸色也很难看。
长庚等了一会，不知不觉地趴在小桌上睡着了，窝着胸口，很快乱梦一团。
他也不搭理人家，十分无礼地移开目光，问祝小脚道：“老秃驴领着的小白脸是谁？”
那玄鹰道：“殿下留步，大帅在京城不|穿冬衣的，外面兵荒马乱，请您还是不要离开属下身边。”
顾昀没料到他居然在自己房里，忙回手将漏风的门掩上，问道：“你怎么在这？”
长庚眉头一皱——顾昀身上确实有酒味，但是并不重，而且说话清清楚楚，怎么也不像个喝多了的样子。
祝小脚从小看着他长大，知道他的脾气，忙道：“那是住持的师弟，了然大师，云游海外方归的。”
“这是我们的机会，”他喃喃地低声说，“不是坏事——我要给教皇写信，我们可以立即启动楼兰计划。”
安定侯至今都把自己光棍的缘由迁怒到护国寺的和尚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