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胖小:“我娘都说我洗脚洗得干净,给我爹洗完的脚丫子比馒头还白……”
长庚愣住了。
就着这一寸,长庚敏捷地抽出了自己的脚,一个跟头从沈易肩上翻了下去。
沈易当然不会像他的冷甲一样冷血,但他此时只有孤身一人,当然是以任务优先,不容一点闪失。
蛮人用生硬的汉语吼道:“快跑啊,小虫子!吓死了!跑啊!”
沈先生……沈将军教他打理钢甲的时候,曾经无意中提起过,钢甲上的短炮空间有限,冷却用的冰管子并没有那么有效,为了不让甲胄中的人被烤糊,每发一次,都约莫有一炷香左右的冷却时间,这时钢甲上的短炮发射口是自动锁死的,所以他还有喘息的余地。
他只是碰碰运气,完全没料到沈十六随手丢给他玩的铁腕扣居然是这么一件神兵利器。
长庚咬紧牙关,单腿翻身后退。
这时,一声熟悉哭喊钻进长庚的耳朵,长庚一回头,正看见葛屠户的人头和猪头吊在栏杆上,他身材臃肿的老婆面色铁青,被一堵倒塌的墙砸在下面,已经没气了。他家小胖子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从不远处传来,长庚吃了一惊,顾不上再考虑其他,脱口道:“那好像是屠户家的葛胖小……”
西域刚刚归附,整个玄铁营的精锐都镇在那边,他们带过来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布网两年,必须一击必杀,抓住那条大鱼。
长庚一把扭开钢甲剑下的蒸汽托,那上面的一圈利刃呜咽着旋转起来,夹杂着一股快要烧焦的糊味,里面不知道坏了几个部件,震得长庚差点拿不住,他大喝一声,回手砍向旁边一棵大树。
他虽然年纪不大,一身肥肉却已经十分可观,跑动中,随着白花花的肥肉花枝烂颤,葛胖小也跟着呼哧乱喘。
长庚:“……”
可惜,再扎实也没用,他刚站定,便听见“咔吧”一声,那把钢甲剑彻底卡住不动了,咳嗽了两声,里面冒出一股黑烟,成了一团货真价实的废铜烂铁。
葛胖小脸上的鼻涕和眼泪糊成了一团,扯着嗓子叫道:“大哥!”
在沈易眼里,他们这些朝夕相处的学生只是他沉潜两年的皇命使然吧?
玄铁重甲在小小的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