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重量都会压在那黑甲人腰上,他的腰不会被钢甲活活压断吗?
“顾帅麾下的将军为什么在我们这种穷乡僻壤隐居?为什么要救我一个蛮族女人的儿子?”长庚问完这两个问题,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失控,立刻想要紧紧地闭上嘴,可惜,还是没能阻止最后一句多余的问话从牙缝里生挤出去,“沈十六呢?”
长庚靠在他身上,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娘是服毒自尽的,她和关外的蛮人一直有联系,说不定就是蛮族的奸细。”
长庚简直哭笑不得,感觉沈先生的脑子可能被机油灌满了,编个故事都编不圆——照他那么说,秀娘就是那个贵妃的妹妹?难不成贵妃也是个蛮子吗?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一个守在门口的蛮人横飞了出去,撞塌了半间屋子。
长庚问完,心里一阵难以名状的难过,都到了这步田地,他心里还是惦记沈十六,明知道那人不知是哪个微服出巡的大人物,还是担心他眼神不好、耳朵又背,会不会被外面的刀剑误伤,会不会找不到地方躲藏……
声音从铁面罩后面传来,有些失真,长庚却敏锐地回过头去,若有所思地盯着那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铁面。
长庚先开始没反应过来,片刻后,他脊蓦地一僵——鬼乌鸦!
少年与凶手的目光狭路相逢,那幼狼爪牙还没来得及磨利,可他的凶狠像是与生俱来的。
这时,长庚突然脚下一空,被黑甲人从肩头推入了臂弯,整个人贴在了那副重甲的胸口上,蓦地随之往后弯去。
这就是……传说中能以一当百、无坚不摧的玄铁营。
长庚木然道:“你叫我什么?”
这一刻,长庚无疑属于后者,或许“可怕”两个字本身已经足够激怒他了。
他甚至也还忍不住会想:“为什么来找我的是沈先生?十六怎么不来?”
断了一臂的刀疤脸撤到十步开外,抬起独臂,铁臂一端打开,一支险恶的箭尖蠢蠢欲动,对准了黑甲人肩头的长庚。
长庚用力睁大了眼睛,只见那黑甲人手里的“棍子”一端竟然出现了一圈幻觉一般的刀刃,旋风似的劈头而下,追上来的蛮族甲兵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当胸一刀,心口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