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京城之战已经打了四天。
周子舒接道:“如是如此,下一步难道格西的大军会冲着程武门来?”
周子舒问道:“陛下说他在用他的人为代价,消磨我军意志,最后再一举得中?”
鲁尔卡塔愕然地发现,这女人和肃然无声的大庆军身后,是紧紧闭着的城门,连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有留下,而就在他们接近的时候,大庆守军完全放弃了守城,以一种更加愤怒、更激烈的方式,迎面像他们扑过来。
她作为守将,自然不会真的不管不顾地只身冲锋陷阵,虽则叫人看起来是一人一马,实际身后的大庆守军左中右路分好,早分别有副将统帅配合,丝毫不落地跟着她极快地推进——那瘦小的女人都身先士卒,男人们难道要等死么?
赫连翊微微放下些心来,“天窗”却欲言又止地看了周子舒一眼,被周子舒发觉,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话?”
周子舒心里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然而也只是如果,世界上总没有那么多恰到好处恰如人意的事。
静安公主冯小舒一往无前地催马便闯入敌阵中,她连头也不回,像是身后的大庆官兵跟着她或者不跟,都不干她的事一样。
这是一个彪悍、却容易偏安一隅的民族,敢爱敢恨,可爱恨又都那么纯粹,那么简单。
三个人又短暂地沉默了,小半个时辰以后,又有天窗来报,一脸喜色地说崇文门处瓦格剌军已见败像。
乌溪只恨不能身如柳絮,随风一夜,便吹到那人身边。
他每次想到这里,便强迫自己打住,否则他担心自己会疯狂。
想起他说的那句“还能给谁”。
都说巫童变成大巫以后,人好像更冷淡了,一天到晚脸上连半点喜怒哀乐的踪迹都看不见,几乎有些神鬼莫测的意思了。可乌溪想,他不是故意这样的,他只是心里很难过,每天被噩梦惊醒,想起梦中那人一身是血的模样,便撕心裂肺一样疼,不知道除此以外,还应该何种表情以对。
乌溪愣了半晌,低低地笑了起来,最后竟有些难以自已:“还了我……还了我?他拿什么还我?我要他一辈子来还,可他何时……何时真心想给过我?”
他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