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他的重量,乌溪膝盖一软,便往下倒去,被景七一把揽在怀里。
乌溪瞬间明白了什么,只觉得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坠了下去,眼睛竟有些挣不开。
一辈子也看不够他。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目光太深情,竟生生地将景七“瞧”醒了,景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含糊地嘀咕了一句“天还没亮呢”,便要翻个身接着睡,这一动,才发现身上有种形容不出的酸痛,他轻哼一声,眉头皱起来。
他这句话没说完,忽然觉得不对起来,愣愣地看着景七脸上玩笑的表情消失不见,静静地坐在那看着自己,好像想要挤出一点笑容,却不知为什么,眼角眉梢都是悲意。
想象中的刺痛没有来,乌溪却觉得覆在自己身上的身体略微离开了一会,随即,灼热的欲望慢慢地被温暖紧致包裹,他猛地睁开眼:“你……”
虽然……他是个男的,可……
到城门,车马鱼贯而出,而此时斜阳方将没。
景七深吸了一口气,白了他一眼,不客气地吩咐道:“水。”
奴阿哈低声道:“王爷……”
阿伈莱无数次从车里回头去张望那个坐在马背上的影子,而巫童在马车里,大梦不觉醒。他心里有很多疑惑,不明白,问奴阿哈,奴阿哈也不明白。
他只着了便服,一袭宝蓝长袍,宽大的袍袖滚着银边,随风而起,肩背挺得很直,在风中,就像一棵怎么都不肯弯腰的竹子。
乌溪觉得隐隐地不对,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脑子里一团浆糊地忍他施为,直到景七四处点火的手伸到他身后,顺着他的脊椎骨揉揉捏捏地往下走。他再不明白,这时也明白了。有些难耐地挣动了一下,抬起眼却正好瞧见景七的目光——那人的眼神说不出的柔和,偏柔和里又带了些被情欲燃起来的幽深。
城郊有个破败的酒楼名唤长亭,离人到此各自分别,烟尘萧萧咸阳道,从此天涯两不闻。
景七道:“没什么用,只是不得不留。”
赫连翊和他对视了半晌,才轻声问道:“你怎么不和他一起走?”
乌溪没词了——圣人没说男男授受不亲。
奴阿哈眼圈一红,景七却不再看他,兀自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