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赫连钊走得也颇近,才收了赫连钊送的六个美女。”
景七不合时宜地在这时候晃了下神,耳畔是附议赫连钊的声音。
东宫,繁花已而落尽。
周子舒一怔,景七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难得这样的话竟从他嘴里说出来,景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子舒,京城是个是非之地,梁九霄当年便不该来,来了,除了一肚子委屈和郁愤,还得到什么了?把他送走吧。”
那电光石火间,景七便做了个决定,他微微偏过头,看了赫连翊一眼,那眼神有说不出的冰冷、决然,赫连翊便突然明白了,他张张嘴,终于把嘴里的话咽了进去,做了和景七一样的决定。
赫连翊斜着眼瞄着他,又已有所指地笑道:“孤知道王府家底丰厚,价值连城的和田美玉也叫你说送人就送人。”
心里糊涂的,继续糊涂,心里明白的,主动或被动地同意了,换一个皇帝。
绕是如此,景七还是越来越不放心,于是那日在王府的时候,忽然问乌溪道:“你该是……明年秋天回去吧?”
陆深和贺允行同时“啊”了一声,面面相觑,只觉自己低估了这京城的藏污纳垢之处。赫连翊点点头:“那便看明日早朝吧。虽是如此,还需多做几手准备,京中万万不能乱。”
景七的松口,代表了整个太子党的松口,终于言论往一边倒去。御驾亲征一事,就此敲定。
只可惜天灾常有,而明主贤臣不常有。
景七回过头来,深深地望向他,以往觉得这人好像一转头就在眼前,如今他却蓦地长大了似的,可能真的就要远远地离开了,那些寻常日子里看不见的千丝万缕似的细碎往事,好像忽悠一下全都历历在目。
无情最是帝王家。
不得已,贺允行请命到了军中,又将山西驻守的崔英书调来,总算能撑事来,别让老皇帝在军中太离谱。
这时赫连沛忽然看向他,说道:“朕可想起来了,当年北渊还跟朕说过,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话,这会怎么成没嘴的葫芦了?”
景七忽然开口道:“若真到……赫连钊打算以他手上的兵力逼宫谋反,恐怕也不容易。”
第二日朝堂上争论依旧,赫连钊振振有词,在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