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玩,王爷一见就喜欢她,还差点收了她做干女儿,连师兄那段日子,身上都时常带些糖果玩意,他们都那么疼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怎么可能呢?
若要全须全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他需要一个混乱的局面,越混乱越好,景七想着。
梁九霄移开视线,不敢和他对视,惨淡地笑了一声:“没什么,就是……就是在路边看见一个拿着糖葫芦走的胖丫头,就想起……”
周子舒脸色铁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他没再说下去,被周子舒一个巴掌打断了,梁九霄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周子舒:“师兄……”
乌溪忽然催马靠近一点,抓住他的手臂,正色道:“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你不可以喜欢别人,我也不喜欢你去那些脂粉之地,不喜欢别人碰你。”
他拿着那一小瓶醉生梦死,失魂落魄地走出去——
乌溪笑起来,过了一会,才轻声说道:“我自有办法带你走,你放心。”
梁九霄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被从身体里抽出去了,他不知道是怎么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甚至他都没来得及听见苏青鸾下令要杀那两个人。
周子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给我把他……带下去!”
待他回到王府,平安才凑过来低声说道:“苏姑娘把……把人送回来了。”
顽石几经淬炼,竟成美玉。
“师兄,你别瞒着我了,我都想明白了。”梁九霄说道,“二皇子杀蒋征,自己被圈禁,最后获益的人是谁?那些日子保护蒋府,一直到他平安离京,兢兢业业,最不被怀疑的人又是谁?为什么你那天夜里会出现在那荒野破庙里?纵然是王爷给你送了信,可你放心我当年一个人天南海北地走过来,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夜半送行而巴巴地带人出来找我?”
天底下还有比这个人更合适的么?
周子舒身子打了个晃:“你……你是要我偿命么?”
管药房的人一愣,随后一拍脑门:“对呀,您不说我还给忘了。”
景七失笑,这孩子变成什么样,可也不变这份直白。
昔日仇恨在,感情在,爱和恨具是刻苦铭心,如今看开了看淡了,总有那么点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