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好看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赫连翊,你厉害,我斗不过你。”
赫连琪轻轻地闭上眼睛:“父皇,我……”
赫连琪打量着周围,发现除了自己父皇的几个心腹之外,竟连太子都不在场,心中忍不住嗤笑,这老头子真是年纪越大,疑心病便越重,越爱面子,嘴角往上弯了一弯,轻声道:“父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青鸾不耐烦地打断她:“二皇子自然是有恩于我们,替他埋伏在太子身边良久,我们也不欠他什么了,如今他倒台之势已成必然,除了太子,我们还能指望谁?你可把嘴关紧了。”
赫连琪下狱,终身圈禁,消息传开,他最后的班底也树倒猢狲散,苏青鸾在房里踱步不止,心中混乱一片,忽然,门被人推开,她的贴身丫头小花月从外面疾步走进来:“小姐,你听说了……”
景北渊同周子舒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乃是放之四海皆准的一个道理。
他一路跌跌撞撞,东倒西歪地拉扯着往外走,却在门口看见匆忙赶来求情的赫连翊,笑声徒然止住了。赫连翊似有不忍地看了他一眼:“二哥,你稍忍几天,我去同父皇说,你……”
太子睡不着,王爷睡不着,他自己也睡不着。
半晌,赫连沛才没有感情地平板地说道:“圈禁宗人府,你愿意疯,便进去疯一辈子吧。”
梁九霄怔了半晌,忽然记起来,那都是真的。
梁九霄迟缓地摇摇头,周子舒默默地坐了一会,伸手揽过他的肩膀,像是他很小的时候那样,可是这愣头愣脑的男孩已经长大到很难再完全缩进他的怀抱了,梁九霄只能就着别别扭扭的姿势,把身体弯得像个大虾似的,靠在他的胸口上。
他却是想岔了,赫连沛其实没睡着,他半夜里突然醒过来,也不知梦见了什么,就有些心悸,一边的美嫔坐起来,慢慢地给他揉着胸口,他却再睡不着了,问了时辰,想着喜公公快回来了,便睁着眼等着。
拖住他的侍卫忙将他从太子殿下面前扯开,拉远,赫连琪一直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盯着赫连翊,直到声音听不见了,口中都在重复着:“会有报应的。”
门扉“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周子舒站在门口,梁九霄木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