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呢?”
当天没过夜,景七便亲自走了一趟东宫。
回头一看平安一张纠结的大饼脸,于是心里也纠结了,伸手在他眉心用力戳了一下,骂道:“咱们王府是要揭不开锅么?不过给太子补点礼,礼多人不怪,你那脸色就跟要把棺材板都给当了的似的,废话少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赫连翊瞟了一眼景七叫人抬进来的箱子,立刻便明白这“礼”是什么,垂下眼睫,笑了笑,没急着说话,先挥手,叫周围的人都撤下去了,这才道:“莫非竟被你拿着赫连钊的把柄了不成?”
赫连翊脸色变了几变,盯了景七一会,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北渊,这种事……不该你去做。”
还不待景七说话,便对左右道:“去瞧瞧那炖的药膳好了没有,叫人给王爷端上一碗来。”
等赫连钊反应过来被景七涮了一番时,就已经知道自己那点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都到了太子手上,心惊胆战之余,算是明白了一件事——眼下,自己是真的跟太子上了一条船了,他暗中发了狠,将景七在心里来回剁了几百次。
刚刚那么片刻,他忽然觉得赫连翊这样的神色里好像掩藏了什么,却不愿意深究。
若是谋反之事成了真,那赫连翊手上的账簿,自然而然地便成了废纸。
赫连翊站起身来,伸手捡了一本,随手翻开,越看越心惊,随后拿起另外一本,这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殿下眼睛都睁大了两圈,压低了声音道:“你……你从哪里弄来的?”
赫连翊却不看他,只意味不明地低声道:“你放心吧。”
阿伈莱想了想,试探地问道:“那……他要是不喜欢你,怎么办?”
他急急忙忙地亲自来趟东宫,除了这个缘故,便也是隐隐向别人表明了自己太子党的立场。
乌溪视线不离手上的书,闻言顿了一下,才道:“我先不和他说。”
景七笑道:“给殿下送礼啊,晚了怕殿下就接不到了。”
赫连翊脸色几不可查地一黯,随即也顺势放开他,在一边坐下来,似是若无其事一般,啜了口茶水,才道:“我听说你今日才回来,向父皇复命,怎么这会儿不歇着,便跑到我这来了?”
景七心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