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认为,苏青鸾是什么人,自己是说不得的,幸而太子也是聪明人,得教他自己发现。这些个情情爱爱的事牵扯最是复杂,虽然赫连翊只是储君,也是君心难测,对这点景七更是有深刻的认识,为今之计,只有以不变应万变,自己这边先装作若无其事,不要打草惊蛇,再看苏青鸾如何应付。
景七也没在意,更不知道他这份“少年情怀”,因为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比如和周子舒密谋,怎么处理苏青鸾这件事的后续。
谁知这件事上,黑巫们却帮了他们一把,那黑巫头领本怀疑赫连琪不怀好意,才计划一番,为了来去干净,之前在道观里,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接触过的“知情人”都下了蛊毒,等他们一离开道观,便使毒发——死人最能保住秘密。
于是赫连琪笑道:“太子此言差矣,贪官佞臣,国之蛀虫,人人得而诛之,要的什么资历?王爷的意思呢?”
那两广之地,远离京城,向来是官官相护盘根错节的,这差事极不好办,办好了不过是职责所在,一个差错便惹得一身骚。
借这么个机会,叫这一天到晚吃喝玩乐不做正经事的孩子出去磨练磨练,也是好的,若是这孩子能成才,也算他对得起故去的景琏宇了。
他不停地暗示自己那只是个梦,不过是昨天在烟花之地沾染的气味,加上景七装醉胡搅蛮缠地闹着玩引起的误会。可是越是这么想,就越是忍不住把昨夜梦里那人和景七对比,那双总是笑眯眯的眼,修长入鬓的眉,悬胆似的鼻子,略有些苍白的嘴唇,温暖的身体,冰凉的手指,还有紧致柔韧的腰……
所以乌溪不知道离着翡翠楼两条街三十步的地方,还有个地方叫“黄花馆”,里面接客的却不是姑娘,而是眉清目秀满身脂粉的男孩子。
乌溪实在太过纯朴,就算来了京城,见识了不少骄奢淫欲之事,终究也很有限。景七虽然不着调,但也不会把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往那些个脏地界里带,昨晚上的“兰堂夜品”,都是乌溪第一回踏足烟花之地。
殊不知赫连二一番话正中景七下怀,小王爷瞎了一样,愣是没收到太子殿下焦急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