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景七挥手打断:“不过是一帮供人取乐的婊子戏子,正经人家的好姑娘,谁有那么厚的皮大庭广众地让人品头论足?这些人跟养的鸟雀猫狗的也差不到哪去,你别听吉祥这兔崽子胡说八道。不过跟着大伙儿逢场作戏,玩一玩也就罢了,晚上你要是愿意,我带你去凑凑热闹。”
说完少年皱皱眉:“太子这样不对。”
可是“逢场作戏”——乌溪想这个词可真难听。
乌溪这才问道:“请我们去哪里?”
乌溪皱皱眉,心说大庆人真要不得,约好了的事情还背信弃义,也不怕食言而肥。
乌溪默然不语。
景七笑道:“不是那句‘有艳淑女在兰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么?皇上年轻的时候随口调侃玩笑罢了。”
景七无力道:“那你自己跟他说去。”
乌溪就隐约明白那请帖为什么那么不寻常了,看了景七一眼,只见这“正人君子”正尴尬地避开他的目光,低头喝茶。
“你是说全京城最好看的姑娘们都参加么?”乌溪问道。
乌溪谴责地看着他:“你也这样么?”
那请柬很特别,封面是粉红的缎子,上面细致地绣了花边,一打开一阵香味扑鼻,景七一眼就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了,当时就觉得吉祥这倒霉孩子是掐着点儿进来等着打他的脸的。
景七点点头:“轻重合适,瞧着中规中矩就行,太子也不争你这点东西,你身份特殊,不要出头。”
吉祥顿住了,他毕竟不是个风雅人,想了半晌,也没想出里面这典故说的是什么。
景七为老不尊地蹭蹭鼻子,赶紧把这更不着边际的话题拉回来,说道:“刚才你也说了,讨好是不行的,投缘也是不行的,所谓同盟,就是约好了要共同进退的,但是约定不是绳子,要是有谁背信弃义,可也管不住。”
景七笑道:“教你两个秘诀,一个叫做威逼,一个叫做利诱。所谓威逼,就是拿住他的短处,将他和自己绑在一条船上,要做到你亡他亡,他亡你凉快,才是威逼的最高境界。利诱,这就更简单了,世人所求,不过财、色、权、欲几条,这天底下没有人不敢干、干不出来的事,只要你给的筹码足够高。”
景七一愣,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