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
只听赫连翊低声道:“若是四海太平,百姓和乐,不做那执屠刀业的事业又有何妨?”
景七一指那梨花带雨地姑娘,道:“我看上她了。”
赫连翊时常去看苏青鸾,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其实很难说清,这男人一辈子都像是被一条看不见的绳子紧紧地束缚着,不曾有半点偏离他一代圣君的路,哪怕情不自禁。
景七只是笑了一下:“没事,我心里有数,明儿便寻个由头去拜会一下大殿下。”
景七摇头道:“我不过身在京城闭门造车地寻思寻思,那西北人越来越多,又住在那蛮夷之地,南下一望便是我大庆种种风物,年年春市,人口越来越多,若是说他们没有异心,鬼都不信。”
景七险些叫口水给呛着,有些惊悚地望着乌溪:“娶什么玩意?”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哭闹叫骂声,景七笑起来,指着外面说道:“还真来了。”
景七微微低下头,避开赫连翊的目光。
周子舒见了这阵仗,心里已经有些猜测,笑道:“王爷这是为什么?”
幸好此时贺允行开口岔开了刚刚的话题,问道:“今日听说皇上上朝了,还发了一通脾气,是怎么一回事?”
景七承认自己眼下的心思还是有几分复杂的,一方面像个旁观者那样,事不关己地唏嘘感慨,一方面又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几百年前的事情——尽管那些压在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尽管那时种种疯狂的感情都已经烟消云散。
奇的是,那卖唱姑娘从那天之后便再没出现过,于是又有好事者猜测,是不是被那情窦初开的小王爷弄回府上金屋藏娇了。
他声音骤然压下去,狭长的眼睛在赫连翊脸上一扫:“除非这人不那么一般。”
隔日酒楼里的谣言就传出了三四个版本去,将那卖唱的姑娘传得没了边,有说她倾国倾城、漂亮得叫人一见便掉了魂,连南宁王爷和尚书府的蔡公子都为她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的,有说那蔡公子素来风评不良,强抢民女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正好被贺小侯爷和南宁王爷赶上,给出手教训了一顿,去了半条命。
陆深便把蒋征弹劾,魏城落马的事情说了一遍。贺允行忍不住皱起眉头,望向景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