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手臂。
那人躲过,屈指直扣向景七的脖子,变故太快,侍卫们反应不及。然而那人的手才要触及景七的脖子,就听见“吱”一声,只见那人猛地退后一大步,惨叫起来,死命甩手,小紫貂敏捷地跳起来回到景七的肩膀上站着,摇着尾巴,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平安低声道:“是,太子殿下说主子在外面转转,吩咐奴才们备好了热水换洗衣服之类,等主子回来好伺候。”
景七道:“不看,一堆一堆的,看了脑仁疼。”
等他彻底退了烧,清醒过来,已经是天光大亮时候的事了。
却正这时候,又听得这位爷慢悠悠地开口道:“要是没事不忙呢,不妨留下来听本王说个笑话。就昨晚上的事,你们可知本王昨天晚上和巫童,遇上了些什么人?”
有几个胆小的,已经觉得腿软了,心说这位这脸变得也忒快了,刚才还和风细雨的,这会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说罢便往书房走去,平安忙追上:“主子,那个那个……”
景七在众人面前站定,却不看他们,只是微垂着头,注视着地面。平安立刻将他平日里常坐的躺椅搬来,叫他坐下靠着。
他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如电似的盯住一个人,笑道:“怎么,坏了二殿下的事,我都替你着急,你倒宽心么?”
景七脚步没停,吩咐道:“把人烧了,衣服扒下来,叠好熨平了,回头连着给二皇子的礼,一起送过去。”
乌溪很少有发烧的经历,只觉得全身的骨头缝里都在往外泛酸水一样,乱梦一团,根本就记不得前因后果,等到神智有些清明的时候,隐约觉得身边有一个人,他心里很害怕,弱势的时候,对周遭一切都充满了戒心,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什么人在那里,想聚集起身体里所有的力量死撑。
景七叹了口气,伸手捏捏自己的鼻梁:“也就是我还记得那些个前世今生的牵扯,这一世……这一世尽我可能保你平安就是。”他皱起眉,挑剔什么似的将乌溪打量一番,撇撇嘴,“一根筋的小兔崽子,你说将来我若不管你,以你这驴脾气能活多久?”
瞧这位桩子的水平,就可知赫连琪以前是多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景七轻轻地笑了笑,本来不想招惹你,都是你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