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几例,胡太医年纪轻,没见过其实也正常。”
少年不识愁滋味,少年心里没那么多的猜忌,少年还不知道大权在握生杀予夺的滋味。
景七沉默了半晌,这才说:“太子,本朝皇子伴读,大多是世家子弟,还没有袭了位的先例。父王早逝,如今……我便是读书,按规矩,也应该是王府里自请西席……”
在皇上那告声病,除去偶尔例行请安,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那别家小姐还“规矩”几分。
赫连翊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心想幸亏北渊也不是外人,于是叹了口气,把话题揭过:“我看你在王府里倒是快活得很。”
景七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门见人,是又六个月以后了,皇上特意宣旨到王府宣他进宫——因为南疆质子到了。
赫连翊觉得这漂亮少年那一瞬间,脸上好像闪过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似讥似讽、又带了几分玩笑的意思,然而只是一纵即逝,快得叫他觉得眼花看错了,眨眨眼,就剩下小骗子一张惫懒不堪的脸,怎么看怎么憋气,于是顺手将他放在一边的书卷起来,伸手便去敲他的头:“嗜睡症?我看是懒病吧?”
到最后,赫连翊得了闲出宫看他时,都觉得不对了。
正好景北渊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会耍无赖会偷懒,还会玩,很对他的胃口,觉得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也能凑个伴。
“是冯元吉冯大将军。”景七低低地说,手指轻轻地在桌沿上敲了敲,垂了眼。
景七说道:“你无权无势,只能听之任之。所以那天我突然觉得,如果我不进宫,留在王府,起码能让你有个回的地方。以后宫外会有更多的地方能让你放心进去说话,有那一天……”
赫连翊似笑非笑地听他掰,看着这小孩摇头晃脑像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也不打断。
赫连翊挑起眉看着他:“是什么病?”
“多了有多少?”赫连翊端了碗茶,坐在一边听他不着边际地扯。
景七眼珠一转,笑道:“听说最长的,能睡上六十三年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