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地貌面目全非,深不可测的悬崖露出狰狞的沟回。
这一行但凡还能喘气的,全被他支使得团团转,有领路的,有四处搜刮灵石的,有帮着计算布阵的,十来天下来,都已经筋疲力尽,更不必说轮流阻挡献祭之术的韩渊他们。
故人们还是一个又一个地决绝而去,人间还是被拖入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乱局……
水坑急道:“他怎么了?”
程潜口无遮拦地说道:“去跟他们显摆掌门师兄你百年来力挽狂澜、复兴门派的丰功伟绩吗?”
年大大在东海附近转了几天,不大甘心,想找个地方住上一阵子,慢慢寻访。
他扮作凡人,找人打听便宜的地方投诉,被一个渔民领到了东海岸边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只见那有一棵大得要成精的枸杞树,枝干横七竖八得好像有参天野心,一排排挂着红如血珠的果子,树下坐落着一个破败的小院子。
年大大被这等气魄镇住了,好半晌才扭扭捏捏地敲了敲门,没敢敲大声,耗子挠门一样。
韩渊自觉收拾了唐轸与卞旭,养好了伤越发不可一世,一路主动循着好几个胆敢造反的魔修,来了个干净利落的杀一儆百。
水坑在他身后探头探脑,对这天下第一魔窟十分好奇,问道:“四师兄,你们魔修会劫财劫色吗?”
水坑愤怒地冲着他的后脑勺喷了一把火。
可惜没走几步就被破坏了——水坑方才还要将他烧成人干,这会见他背影,心里又忽然空落落的,不由得高声叫道:“四师兄,我们以后来找你玩啊!”
严争鸣:“……”
这样一想,做小辈的虽然明知他为了一己私欲走火入魔,引来了诸多祸事,却忽然之间无法说出多么苛责的话来了。
韩渊穿着破烂如乞丐的衣服,步履间却仿如回归龙庭的帝王,旁若无人的身影闯入了群魔故里。
他将终身镇守在这里。
两人身上大小伤口无数,此时即便是程潜,在看见顶端的一瞬间,脚下也忍不住踉跄了一下,险些跪下。
两个月后,严争鸣嘴里叼着一片“障目叶”,艰难地掩去自己的生气,赶在黄昏一刻跟程潜混进了忘忧谷,两人一路穿过鬼蜮,轻车熟路地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