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啧”了一声,微一皱眉,待要重来,却被严争鸣按住了手腕。
只听一声巨响,被搅动的海水惊天动地地奔涌而来,仿佛要将两个人活活压死在其中,危机之下,程潜眉宇间的少气无力终于散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将护体真元外放开,即便这样,两人仍然被撞了个七荤八素。
那个耳朵印记?
严争鸣先是不明所以,忽然,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伸出一只手抵在了程潜的胸口上,继而皱起眉,轻声问道:“这是……禁言的禁制?”
“天道……”韩渊低低地说道,“我扶摇派自古走得是人道,这狗屁老天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一介凡人——哪怕是已经身入剑神域的凡人,在北冥之海面前,他依然是个蝼蚁。
水坑带着哭腔道:“你才肥,你满门都肥!”
程潜方才与唐轸的针锋相对似乎花光了他的全部心神,这会儿,他眼神里带着一点无处着落的茫然,虽然让干什么干什么,拉他去哪里就去哪里,但严争鸣总有种感觉——好像只要自己一松手,程潜就能长久地化在海水里,哪怕被泡成一具浮尸,他也没什么意见。
程潜:“我估计他不是被韩渊杀了,就是自己走火入魔干了什么蠢事……哪种情况都很麻烦。”
严争鸣却没有松开程潜握剑的手,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道:“这才是枯木逢春,还要我再替师父教你一遍吗?再给我半死不活地钻牛角尖,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严争鸣:“那是唐轸的鬼影吗?等在这,难道是想替他主人观察观察我们俩死了没死?”
严争鸣心里一时涌起无数疑惑,可眼见程潜说不出来,他只好将一众问题全都咽回了自己肚子里,轻缓地拍着他的后背,生怕再给他添堵。
韩渊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依然有一张看见别人得意就不高兴的贱嘴,狞笑道:“我常听见人家名门正派的人把‘替天行道’挂在嘴边,偶尔听一听已经很替他们羞耻了,万万没想到我大天魔道中也有唐兄你这样张嘴闭嘴天意的奇葩,你的屁股究竟跟谁坐在一条板凳上呢?”
严争鸣:“你的意思是我们釜底抽薪,直接去找他的本体噬魂灯?那你有头绪吗?”
程潜伸手扯下自己身上